商人名叫常喜,是陇州商人大族的子弟,跟范无伤也是朋友。
他就是陇州商人推选出来,具体执行勾引北狄进入包围圈的人。
这是一个几乎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常喜本来也打算慷慨赴死。
如果不死他就是大功臣,如果死了,子孙后代也都有了安排。
可是他去勾搭赤狄的时候,现根本不是只有一个部落,而是好几十万骑兵。
一下子被吓破了胆子,陇州根本打不过,自己赴死也是白死。
常喜的想法瞬间改变了。
“你们他妈的让我来死,我让你们都死。”
直接把计划跟隗岳和盘托出,这才有了用一个部落当诱饵,隗岳率领大军从后面掩杀的事情。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就因为献了一次殷勤,羊肉里面的骨头没挑干净,崩掉了隗岳的一颗牙齿。
“来人把这个不吉之人,给本王砍了。”
屠耆王隗岳指着常喜怒吼。
“大王,饶命,您还需要我。”常喜一下子尿了裤子,大声哭喊。
大战在即,自己崩掉了一颗牙齿,屠耆王感觉到不吉。
“你当然有用,用你的血安抚神灵。”
什么陇州万户,终究成了一场梦。没有了利用价值,怎么会跟你讲信用?
第二天一早。
睡醒吃饱的隗岳起床,立即准备点兵进攻雁鸣关。
可是等了半天,没有一个万户到来,反而是整个军营一片闹腾。
“怎么回事,去看看?”隗岳命令手下。
手下还没出门,就有人跑了进来。
“屠耆王,大事不好,我们的战马全都拉稀,站不起来了。”
“什么?”
屠耆王隗岳赶紧带人出去看,只见整个军营臭气熏天,所有战马狂泻不止。
大部分都站不起来,甚至有的已经拉死了。战士抱着战马大声地哀嚎着。
“怎么回事,兽医那?怎么不见兽医?”隗岳快气疯了。
“去看看其他的军营怎么样?”
很快兽医来了。
“屠耆王,战马这是吃了巴豆之类的泻药,所以狂泻不止。”
“巴豆,哪里来的巴豆,谁给战马喂的巴豆?给我查,我要把他用战马踩死。”
屠耆王隗岳气得拔出宝刀,却不知道砍谁,兽医吓得赶紧跑了。
很快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其他各部也一样,十多万匹战马,一多半拉稀站不起来了。
不要说战斗,走路都费劲。
“诅咒么?”屠耆王猛地想起,国师焚如曾经说过,大乾有一个叫顾道的,擅长玩弄这种东西。
不由得后背一凉。
巫师,快去把巫师叫来……屠耆王愤怒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