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霍尔德没有这个想法,他上军校就像是去找乐子,肆意地从一年级跳到五年级,再申请调回去,直到军部的特招信发送到他的通讯器上,梅霍尔德才终于失去了浪荡的自由。
为雄虫而战?
好笑。
可如果是维尔拉的话……如果是他,就算是在战场上拼命至死,也会有许多雌虫心甘情愿地为他而战的,那么一朵紫罗兰花,谁都想摘去,就连一直对雄虫雌虫平等厌恶平等看不起的他自己,都把肮脏的爪子伸了过去,触碰他鲜艳的花瓣。
想将他含进嘴里,彻底占有。
梅霍尔德低头轻轻衔住小雄虫的脖颈,在他的锁骨间舔舐着,红色眼眸在之中散发出微光:“狗服侍得如何?”
“虫主舒服吗?”
沈缘还没从方才那阵刺激中回过神来,肩膀微微发着抖,凌乱浴袍搭在身上,只遮住了腰下一半部分,双脚裸露在空气中,从脚尖慢慢坠下湿润,梅霍尔德的确是一条疯狗,不论是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还是……总之他或许是那种做什么都会做到极致的虫。
完全不给自己留分寸,退路更是一条都没有,两眼一睁就是打,烂命一条就是干,不把自己彻底搞死就永远在作死的路上,阿莱特斯能捉到梅霍尔德,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强大了。
“汪?”梅霍尔德的手臂紧了紧,低下头想要吻一吻这只小雄虫的脸颊,却意料之中地被推开:“阁下要不要再来一次?”
沈缘抓着他的头发将这只雌虫越来越靠近的脸扯开:“狗,地上卧着。”
“离我远点。”
梅霍尔德顺着床榻屈下身去,他半跪在床边,低头将小雄虫被他舔湿的脚尖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正搁了手里那只想要去擦另一只,一道穿破空气的微小生音打在他的耳边,雌虫下意识警惕起来。
“梅霍尔德!”
沈缘被一只手臂拢紧了腰,只是一个呼吸的瞬间,“砰”的一声巨响震天动地,打碎了他桌子上摆着的玻璃画框,碎裂的玻璃片随之坠落下去,陷入白色的地毯里。
“嗡——”
雄虫的眼前被黑色笼罩,他从梅霍尔德的坏里探出脑袋,却一眼看见了他背后凭空长出的两只巨大骨翼,几乎遮住了所有灯光,沈缘背对着门口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伸出手想撑着那只骨翼从雌虫的怀里逃脱出去。
梅霍尔德忽然抖了一下:“别摸。”
沈缘问他:“发生什么了?”
梅霍尔德轻笑一声,没有理会小雄虫的问题,他用手掌扣住维尔拉的后脑,将他完全按在怀中,又不伦不类地朝着门口行了个军礼:“西里安长官,参见。”
西里安将新的一颗子弹装进枪内,紫色眼眸微微低垂着,对于梅霍尔德的问候毫不在意,他再次举起枪,对准了面前雌虫的额心:“维尔拉的私生活是什么样,我不管,你能叫我弟弟留你在身边,算是你有本事”
“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一下,”西里安果断开枪,子弹转移方向,打在了梅霍尔德抱着维尔拉的手臂上:“你能做到及时保护小维尔拉,这很好。”
“但是,他该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明天我小修一下(字数只会多不会少的)
西里安:只有强者才配做我弟弟的雌君
(西里安像操心女鹅出嫁的爹
第86章反派雄虫翻脸无情10
不同于很容易成为好朋友的雄虫,雌虫是一种天生不喜欢聚集的生物,如果不是因为战争或着别的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非必要情况下,两只雌虫几乎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就算是亲生父子,雌虫之间的气息也只会相互排斥。
西里安搁下手里的枪,“咔嚓”一声将弹匣卸出来,他抬了下眸:“出来,不要打扰维尔拉休息。”
梅霍尔德的厌烦几乎写在了脸上,他当然知道面前这只雌虫与他怀里的维尔拉是亲兄弟,血缘关系极其紧密无法分割,明明是一双相似的紫色眼睛呈现在他的眼前,但西里安平静看过来的目光却十分诡异。
好像是在……暗暗生气一样。
“西里安长官对弟弟的控制欲未免太强,偶尔熬夜玩乐一下也要管?”梅霍尔德手臂间溢出血迹,他低了低眸,将怀里这只小雄虫抱得更紧了一些,随即对着西里安开玩笑道:“小心维尔拉飞走不要你。”
沈缘的脸颊贴在雌虫坚硬的胸口处,稍微有些呼吸不过来,他艰难地仰了仰头,脑袋终于从梅霍尔德的手臂间探了出去,刚呼吸到新鲜空气,就蓦然听到梅霍尔德这么一句话——简直踩在了西里安的雷点上肆意蹦迪,跳了一段噼里啪啦的街舞。
西里安没有被这句话激怒:“维尔拉,你要睡觉了,不许熬夜。”
“……我要休息了。”小雄虫举起手来用力推着梅霍尔德的胸口,面前雌虫宽厚的肩颈却像一栋铜墙铁壁,在这样细微的力气下纹丝未动,甚至还有想要将他抱得更紧的趋势:“狗,放开。”
“怎么这么听话?怕你哥哥?”梅霍尔德轻轻眯起红眸,下一句话还没能说出来,瞳孔却忽然猛地颤抖了一下:“……等等!别摸……”
小雄虫的手掌握住了他靠近脊骨末端的那块黑色骨翼,他抓着那块地方借力,身体一转便趁机从他的怀里逃脱了出去,滚到了床榻另一边,刚触碰到梅霍尔德的骨翼,他的神色就不大自然,到现在他迅速松手,雌虫的脸色却显然更加难看。
他的翅膀到底是能摸还是不能摸?
“梅霍尔德。”维尔拉已经扯上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只小蚕蛹,他从被子底下探出一只脚来,往雌虫的大腿间踹了一下:“你是我的狗就要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