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七妹,平时父皇和皇兄们怎么惯着你都可以,可是那是在龙城,如今到了银城,我不管你的『性』子有多么顽劣,都最好给我收敛一点,否则真要是到了皇叔那里,你还敢如此放肆,到时候后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身为风云国的太子,项乾还是第一次和自己这个备受父皇宠爱的七妹如此厉声说话。而那女子,当朝的七公主项菲儿,自然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皇兄竟然会反应如此激烈,不过后者也仅仅是意外罢了,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哼……!二哥,你可别想吓唬我,我项菲儿从小就从军旅中长大,什么阵势没有见过,除了父皇和母后我何曾向别人低过头,这西北之前我没有亲自来过,都是听你们说其如何强大如何可怕,对我们风云国如何重要,还有那位战神皇叔如何了不得。”“可是这些东西我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那就只能当做是道听途说,这一次来到这西北银城,我到想要见识见识,那雪狼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还有我的那位战神皇叔,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女子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就如同是一只不甘低头的骄傲孔雀,身为风云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她有着项家人与生俱来的高傲,同时从小进入军旅生活的她,『性』格比之男子甚至更加倔强。即便是对于风云国传说的神乎其神的一字并肩王,风云国军神,她的亲叔叔,在没有见到真人之前,她也不认为他有多么的了不得。面对着这张骄傲的目空一切的面孔,太子项乾本来脸上『露』出震怒之『色』,可是随即这即将爆发的愤怒却又烟消云散了,后者眼睛『迷』离,似乎看到了三年前!那时候的项乾还是第一次来银城,同样是给自己的皇叔贺寿,那时候的自己刚刚被封为太子,拥有了自己的太子府和一应附庸势力,正是春风得意时,那时候的项乾气势之盛,眼界之高、心『性』之傲,和眼前自己这个妹妹是一般无二,甚至犹有过之!不过这种倨傲不可一世的心『性』,只是在离开银城的第三天就烟消云散了,项乾只记得那一次离开银城后,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身上的伤势才算是痊愈。当他心中忿忿不平的去找自己的父皇,打算将那个不可一世的权势王爷告上一状,让父皇降罪于他,却是没想到,换来的不是皇帝怒而为子出气的降下圣旨,反而是赏给了太子一巴掌,一脚,以及一句话。“竟然还敢告状,看来你皇叔出手还不够重,我来替他再教训你一顿!”仅仅是这一巴掌、一脚,刚刚伤势痊愈的太子再次卧床了一个月!从那以后,每当谈论到西北银城,项乾的脑海中就会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个一袭雪白长袍,腰系玉带,模样俊朗,宛如一名中年儒生打扮的男人,后者那与外貌截然相反的狠辣与强大,让他终身难忘,也终生畏惧!最终,项乾脸上的『迷』离之『色』渐渐淡去,转而恢复了清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没有见到他之前,你是不会改变的。”项菲儿闻言,心中虽然仍旧是不服,但是她也没有兴趣再和自己的皇兄争执下去,便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这风云国的太子和公主皆是沉默不语,任由着大轿高抬,带着从龙城运来的奇珍异宝,赶往银城,为他们的皇叔贺寿!却说银城西北面,二十余里外的官道之上,那充满西北边境风味的,用黑云沙铺就的宽阔道路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风云国西北方不似其他方向,拥有密集的人口和众多城池。银城西北唯有聊聊数城,其中最出名的,自然要数近两年才声名鹊起的‘春风城’,哦不对,应该是秦风城,也就是项云被贬去的城池。此刻银城西北的官道上,几乎没有人冒着大雪出行,比起那其他几个方向,无数达官显贵,皇亲国戚领着车队,带着寿礼前来为并肩王贺寿的热闹场景来,西北官道无疑是冷清至极。然而,似乎沉寂了太久,终于有了一列马车队伍,带着独一无二的车辙和马蹄印,远远的驶来,进入了银城的视野之内!这一列车队比起其他车队的浩浩『荡』『荡』延绵数里的气势来无疑是显得逊『色』太过,不过是十余辆马车,每辆马车上只装载了一只大小不过数尺长宽,大小的红木箱子,比起其他车队动辄一个马车装上七八个大箱子,重重叠叠,满满当当的模样,它们无疑有些寒酸可怜。而且这列车队的护卫比之其他的车队动辄百人的规模,也是少了许多,两旁不过是站着十几个身着棉袄的赤手空拳的兵士,骑乘着马匹护送车队前进!车队最前方是一辆四四方方,模样中规中矩,体积不大不小的灰『色』马车,由一匹模样颇为神骏的黑马拉着前行,马车的车架上,坐着一个手拿马鞭的干瘦老者。在这冰天雪地里,老者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麻布褂子,正仰靠在马车车门前,一手拿着一个装满酒的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慢慢悠悠的舞动着手中的马鞭赶着黑马前行。,!忽然马车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哎呀……世子,您终于醒了!”此时此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的项世子,终于如大梦初醒,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眼前的一切,他最熟悉的唯有身前的林婉儿,后者此刻一如当初在凤婷阁那般望着自己。“婉儿,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项云有些艰难的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问道。林婉儿见状,连忙将项云仰躺的身子扶了起来,一面拿来水袋,给项云喂了一口,说道:“世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啥……三天三夜!”喝水直接被呛得一口水从口里喷了出来,面上『露』出惊诧无比的神『色』。“这……这怎么可能!”“世子,难道你忘记了,三天前你在房间里喝酒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醉到了现在,我还以为你要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呢。”林婉儿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些后怕。当时项云不仅浑身赤红如血,而且浑身滚烫如同烙铁,更为可怕的是,后者身躯表面竟然冒起了黑烟,当时他还以为项云是中了什么奇毒,立刻找来府上的刘先生和张管家。两人都是深藏不漏的强大武者,通过两人的探查,发现世子身上并无太大的异样,只是饮用了过量的烈『性』酒,身体有些吃不消,导致通体泛红,浑身发烫。至于那丝丝缕缕的腥臭黑气,听刘先生说,那是世子体内的杂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自动排除了,这对于世子的身体百益而无一害。至于为什么发什么这种事情,即便是刘先生和张管家也说不清楚,二人只说这算是项云的福源。然而后者天生没有灵根,虽然得此机缘,却也没有太大的效用,二人说这话时,林婉儿记得他们脸上都是『露』出了既羡慕又惋惜的神情。随后,府上立刻命人用最好的解酒『药』给项云醒酒,但也不知道是解酒『药』的功效不够,还是项云喝的酒太烈。一连灌下七八碗醒酒汤,项云竟然是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反而是呼吸越来越换,睡的越来越沉。眼见这种情况,刘先生和张管家却是不敢贸然注入云力解酒,担心项云不是武者,云力反而会伤害到他的身体。当下世子府上请了诸多大夫郎中,前来为世子解酒,可谓是使劲了各种方法,但世子还是一直昏睡不醒。最后还是府里干了几十年马夫的老梁头走了过来,用满是泥土的糙手『摸』了『摸』世子的额头,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世子应该是吃了好东西,需要消化个两三天,大家不用担心,都散了吧,散了吧。”众人闻言,都是一副看着白痴一般的表情看着他,那些护院丫鬟们甚至忘记责怪这老梁头,竟然敢用他的脏手胡『乱』触碰世子的身体,心道你老梁头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老马夫,干的是喂草铲屎的下等事,世子身体有恙的天大事情,也有你『插』手的份儿?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原本还面『色』凝重,面面相觑的刘先生和张管家在听了老梁头的话后,两人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瞥了老梁头洒脱离开的背影,转身对众人吩咐道。“先把世子扶回厢房里,好生服侍世子休息,时时刻刻观察世子的情况。”世子一直休息到了第二日清晨仍旧不见醒转,众人却是来不及再继续等待世子苏醒了,因为三天后就是并肩王的寿辰了,他们必须要护送项云去银城为并肩王贺寿!世子彻夜不醒,府上张管家和刘先生只能是安排人手车队,一早就将昏睡不醒的世子连人带床抬上了马车,并安排了林婉儿和其他几个丫鬟随行照顾,赶车的轿夫正是府上最有经验,马车赶得最稳的老梁头。车队便就此启程,前往银城!此去银城要走上两天两夜,算上时间,刚好能够在第三天清晨赶到银城。而秦风城到银城的一路上因为地广人稀,城池极少,所以驿站和酒肆也是少的可怜,若非风云国国事强大威慑四方,老百姓又安居乐业,恐怕这一路得出现不少山贼强盗。但即便如此,车队还是尽量小心低调,昼行夜伏,一直前行了两天两夜,终于是在这第三天的清晨时分,看到了银城伟岸的轮廓,无巧不巧,此刻项云竟然也在第三天醒转了过来。听了林婉儿的讲述,项云才从『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来了,三天前发生的事情。自己从金庸武侠系统抽取出了五毒酒,没想到这酒香醇异常,一尝之下,项云竟是如同上了瘾一般,不断地饮酒,最后竟是钻进了酒缸里,将所有酒『液』都喝了个干干净净。项云一想到那一大缸五毒酒竟然被自己喝了个精光,后者不禁是『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至于后来浑身发红,冒出黑烟,而且还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事情他是不知道了。自己身体该不会被弄出了什么问题,真的中毒了吧?:()我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