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也喜欢万芙,她就得赶紧打住了,“喜欢她吗?”
乌亮的狐狸眼,眼尾垂着,没了往日的灵动,仿佛只要他点头,她就能委屈的呜出声。
也只要他点头,他们也不会再有纠葛。
现在的情形,也该如此,快刀斩乱麻,最好不过。
林鹤时轻动唇瓣,无形中却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开口。
视线再次凝向她那双水光闪烁的眼睛,同时盘踞在理智下的祟念跟着涨了涨,“我不知道你说的,我只当万姑娘是朋友。”
花漓开心了一瞬,顿时又恼起来,朋友?指谁呢!
等她将依兰香一用,看他还嘴不嘴硬。
花漓忿恼想着,听到脚步声靠近,抬眼看去,竟然是赵文峥。
目光顿时戒备起来,他怎么也在这艘船上?
赵文峥□□的目光流连过花漓,恋恋不舍的移开,对一旁的林鹤时道:“喝一杯去?”
万芙也适时上来,“对呀,你们两个男人去一边,我们姑娘家待一处,正好。”
花漓被她不由分说的挽着胳膊,拉去一侧的舱房,赵文峥则一个错步,挡住林鹤时,“我是想为之前的事跟你赔礼,不会不给面子吧。”
林鹤时抬眸审看着他,将他们与其他人分开,什么目的再明显不过,而赵文峥眼里的每一寸污秽,都在将他本已经压下戾气又再度挑起。
无涯不是说有人跟踪,他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可能只有一个,目的也只有一个。
既然赵文峥自己撞上来,林鹤时眼尾轻跳,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弯唇缓缓一笑:“好啊。”
不知为何,林鹤时的目光,让赵文峥有种被当作死物打量的毛骨悚然感。
继而又觉可笑,自己难道还能怵他不成,他朗声一笑,“走。”
林鹤时随着他去到另一间靠船头的舱房,两人先后走进去,林鹤时一手关门,与此同时,右手两指间扣了银针,直接朝着他的后颈刺去。
……
花漓则被万芙带到了船尾的舱房,她热络的摆了糕点,还拿了一壶酒出来。
“如此湖光美景,不如我们也喝一些。”
花漓笑眯眯的眉眼,在看到那柄壶的当下就冷了下来,阴阳壶。
她在拂香阁里见多了这种东西,多半一边放酒,一边则下了药,让对方在没有觉察的情况下中招,万芙拿这东西出来是什么意思。
结合被赵文峥引开的林鹤时,心里有了猜测,目光也愈冷。
只怕两人是合谋了。
万芙分别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花漓,“你尝尝。”
见花漓不接,万芙心里打起了鼓,端着酒杯的手里满是冷汗。
花漓不动声色藏起情绪,推诿说:“我不会喝酒。”
万芙笑道:“这又不是烈酒,一杯不打紧的。”
花漓心中一冷,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万芙摆明了要害自己,怎么还能再忍。
花漓接过酒,放到嘴边正要饮下,“哎呀”一声,放下杯子道:“我的手绢掉了。”
万芙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眼看她差一点就喝了,更加着急,“我来捡。”
万芙说着弯下腰,花漓则趁着时候快速调换了杯子。
看她捡了帕子起来,花漓端着酒抿笑说:“你也喝啊。”
万芙神色紧张的点点头,抖着手端起酒杯,眼睛一直注意着花漓,看她喝下酒才放心的把杯子里的酒喝下。
……
另一边,无崖寻到林鹤时所在的舱房,谨慎的推门进去,屋内的一幕却直接让他一惊。
赵文峥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林鹤时则从容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阴阳壶在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