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廖颂笑颜如花的模样,南寒临放下了心中的疑虑。逆转时空之法,可是有成功的案例的。再说她可是从师傅珍藏的那些宝贝中得到的,定然不会有假。
南寒临整个人松懈下来,再次拥了拥说自己煎炸眼前这盘焦黑如黑炭的煎鱼废了多大劲的李廖颂。
轻轻打断一下李廖颂的演讲,喜得对方一记爆栗,不过南寒临甘之如饴。
她轻轻揉着自己脑袋上传来的不重的疼痛,缓缓舒了口气。
“我来做吧,还有小鱼吗?”
话音落下,李廖颂已经将一盘完好的被洗干净的小鱼呈在南寒临眼前。
南寒临不由失笑,净了手,就着尚温热的油煎炸起了这些小鱼。
等南寒临端着这盘小鱼和一叠子春卷出现在李廖颂面前时,对方已经饮下了两缸子酒,不过并无任何醉的模样,反而托着香腮笑眯眯地看着南寒临忙碌的身影。
“快,回屋子换上师傅为你买的衣裳,是你最喜欢的。”
衣服的装饰模样很是眼熟,踏入房门的南寒临有片刻的怔愣。她从自己记忆中搜寻出了这件衣服的故事。
它的确是她的最爱,只是如今是她最怕的。
这是李廖颂出事之前她们大吵一架之事,被她愤怒而撕碎的衣服。
那是她最后悔的一次,那个时候,她们见面次数很少,往往都会以吵架告终。南寒临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浅蓝色长裙,南寒临微微俯身抚摸着上面的细小的坠在边缘的珍珠。
他们圆润,并不扎手,眼泪滴落在衣服上。南寒临缓缓摇了摇头,仍然替换上了这件衣裳。
推开门,一走一过间,衣裳绣着的小片玉兰花随着步伐摇晃而显露出来,于这身衣裳交相辉映,更添一份美丽,也为南寒临添了几分清冷的韵味。
“好姑娘,美极了。”
李廖颂再次轻轻的拥着南寒临,同时将她眼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先是为南寒临斟上连着五排桃花醉,李廖颂一撩头发,挑着眉头,等待着对方的接招。
南寒临既失笑于李廖颂幼稚的行为,又很喜欢来做这些事情,于是她微微耸肩,将这些酒水悉数饮下。
“这么些年未见,酒量见长啊。”李廖颂转着圈来到南寒临面前,她始终很兴奋,无论是南寒临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是现在。
看着眼前鲜活的李廖颂,南寒临眸中含笑又饮下一杯。
“因为只有喝醉了,你才会来到我的梦里。”
李廖颂脸上是心疼的模样,她看着南寒临借着酒劲絮絮叨叨地诉说。
“前些年还好,我对喝酒一窍不通,不像现在,恨不得千杯不醉,你也就很少来到我的梦里了。”南寒临素手指向李廖颂,带着些讨赏的意味,“可是现在好啦,你和我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寿终正寝。”
话音未落,南寒临就被李廖颂打得一个激灵,她有些不满的嘟嘟嘴。作为对李廖颂的惩罚,她将对方手中的一整壶桃花醉抢走自己尽数饮下。
还不忘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感叹。
微微眯着眸子靠在李廖颂的身上,南寒临自然没有瞧见李廖颂眸中的心疼,以及那份瞧不真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