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和江寄舟一起回家。
听陈妈说,林韵已经出院了,住在江叔给她在市中心新买的大平层。
“以后在家里别提他们两个。”江寄舟淡淡开口。
闻言,陈妈笑着说:“好,以后不提了。”
江寄舟又问:“陈妈,锁换了吗?”
陈妈拿出新的钥匙给虞白和江寄舟,“换了。”
虞白看着新的钥匙,有点讶然,“换锁了?”
江寄舟偏头看虞白,“嗯。”
虞白没想到江寄舟做的这么绝,竟然直接换了锁,这是要和江叔划清界限,她虽然有点不忍,但是想到江叔甚至不听江寄舟的解释,就报警抓他,要是江寄舟没有装监控,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此虞白也觉得江寄舟这样做不过分,况且上次在医院里林韵的癫狂令人害怕,这也防止了林韵万一来报复。
于是,虞白默不作声,继续埋头吃饭。
吃完饭,她帮着陈妈收完碗后,准备上楼写作业,却在楼梯口被江寄舟拦住。
江寄舟微微倾身,影子覆在虞白身上,看向虞白的眼神晦暗不明,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为什么要那样和明镜说?”
虞白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她不知道江寄舟的真实想法。
或许江寄舟只是将她当做妹妹,毕竟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和虞白说过喜欢她,总是这样不经意的撩拨,虞白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也害怕会受伤。
“笨蛋。”江寄舟伸手揉了揉了虞白的脑袋,柔软的头发在手心里很舒服,那股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
虞白脸泛红,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手机铃声的响起打破了这尴尬,虞白打开手机屏幕,是虞女士的来电。
自从让虞白寄主在江寄舟家里之后,虞女士就很放心的去了国外,期间打来的电话寥寥无几,至于虞白打过去的电话则是十通电话只接了一通,其余都因为工作忙碌而没办法接电话。
虞白给江寄舟示意了下,赶紧跑上楼。
江寄舟看着虞白背影,有点烦躁,也回了卧室,拿出虞白送他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可却越来越烦躁,心里那股难言的生气的躁动,像打火机的火苗一样往外窜。
没有立刻回答明镜,想看看虞白的反应,如他所料,像个惊慌失措的可爱兔子,但说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好听,江寄舟躺在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上面蓦地好像映出虞白的身影。
原来心动是这样的难捱。
虞白对此一无所知,她接了电话,虞女士照旧是首先关心她的学业以及在江叔家有没有乖乖听话。
虞白站在窗户边,空着的手扣弄着阳台上的一盆菊花,金黄的菊花还在盛放,虞白一面心不在焉地听虞女士说话,一面不知不觉的揪着菊花细细的花瓣。
“白白,我听说你江叔的……女朋友流产了?”
虞白点头,“嗯。”
然后,她立刻赶紧补充,“是她自己想打哥哥,没打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闻言,虞女士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还挺向着寄舟啊,你们相处的不错吧?”
虞白揪了一小撮菊花花瓣,反驳道:“我只是陈述事实。”
半晌后,她唇角挂起笑,“嗯,我们相处的很好,哥哥对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虞女士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安静下来,虞女士有点着急的说:“他们江家的事你可别掺和,好了,妈妈还有工作要忙,先挂了。”
说完,不等虞白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放下手机,虞白才发现一大朵菊花被她揪秃了,这是她和陈妈平日里精心呵护的花,虞白怔住,苦笑。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