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寄舟语气淡淡的。
可是,那天晚上在客厅,他明明说已经不记得了的,她心里被失落感的酸涩填满。
“那你说你们不认识。”虞白语气有点生气。
江寄舟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耐心地解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顿了顿,他说:“如果你不说我根本就不会想起来。”
“那我呢?我是什么人?”虞白眼里湿漉漉的。
“是笨蛋。”江寄舟勾唇戏谑的笑。
还是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好像没什么放在心上的,仿佛刚在墓园紧紧拥抱她,失魂落魄得有些依赖她的江寄舟是她的幻觉。
虞白又说:“可我听明镜说你们谈过。”
虞白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可能有些不合时宜,可她还是没有忍不住,她觉得再憋在心里会变成内出血。
闻言,江寄舟皱眉,“没有。”
虞白一怔,没有吗?她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真的吗?”虞白小心翼翼问。
他笑了下,“真的。”
“喜欢你哥哥的这么多,我谈的过来吗?”江寄舟对她轻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是多情风流,可细细的看,眼底却是淡漠无情。
真混蛋!虞白心里骂他,心脏酸得发麻。
然后,江寄舟轻轻敲了下虞白的脑袋,“这么关心这个做什么,嗯?妹妹。”
妹妹两个字咬字加重,像在提醒她。
他只当她是妹妹,虞白低头,丧失了所有的情绪,眼里雾气渐重。
回到家里后,又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虞白发烧了。
39度,烧到说胡话。
江寄舟请了医生来家里给她看病。
开了药,然后打点滴。
细长的针扎进她青色的血管里,虞白身子一颤,昏昏沉沉的脑袋丧失思考功能,眼皮耷拉着,看到江寄舟的身影。
“好难受。”她流出生理性泪水,声音呜咽。
江寄舟坐在虞白身侧,眼神不自觉流露出担忧,“乖,打完点滴就好了。”
房间门被推开,江叔怒气冲冲进来。
“下雨天你跑出去干什么,让你妹妹发烧。”他责怪江寄舟。
江寄舟则一言不发。
虞白给江寄舟辩解,“不是的,江叔,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用给他开脱,这小子越来越浑了,再这样你就给我滚出国,离我远点。”江叔肆意对江寄舟发泄自己的怒火。
虞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立刻起身给江叔解释。
江寄舟俊朗的脸染上阴戾神色,他一字一句说:“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闻言,江叔神情一顿,愣了好久,他像是一下子被抽干全身的力气。
片刻后,他对虞白说:“白白,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害你被骂。”虞白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