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变得很温柔,轻声地对虞白说。
虞白没有说话,只有很轻很轻的抽泣声,像是尽力忍住但还是从喉间溢出的哭声。
江寄舟也蹲下,捧起虞白的脸,和她对视,她的脸还红肿着,泪水像落在车窗上的雨水,在她脸上模糊一片。
“和我去医院,好不好,白白。”
他像哄小孩子那样的语调,慢慢的,认真的,温柔的。
虞白咬住下嘴唇,拼命的忍住不再哭出声。
她点点头,像风雨中的百合花摇曳。
司机带他们去了医院。
江寄舟陪虞白做了全套的检查,所幸耳朵没事。
可江寄舟不放心,带虞白专程去找了学术界权威的教授,他是江姨的朋友。
直到他也说虞白的耳朵没什么大碍,江寄舟这才放心,带虞白回家。
在车上,虞白靠窗坐,身体几乎缩成一团。
“重配一副助听器吧。”江寄舟说。
虞白摇头:“没有坏,不需要再配一副。”
江寄舟皱眉,“可以吗?”
虞白语气坚决,“可以的,我已经戴习惯了。”
“行。”江寄舟偏头看她还肿着的脸,“忘记了。”
他叫司机停车,自己去诊所买了医用冰袋,给虞白。
“敷上消肿。”
虞白接过冰袋,敷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晚上出去吃吧。”江寄舟看了腕表,已经七点钟。
闻言,虞白看向车窗外,深蓝的天空上繁星点点,一弯月亮悬在天边。
“吃什么?”她问。
“你想吃什么?”
虞白想了想,她感觉好累好累,只想睡觉。
“我想睡觉。”
江寄舟偏头看了她一眼,“好,回家。”
陈妈因为家里有事回了老家,而江叔也不知道在公司亦或是其他女人那里,家里只有虞白和江寄舟。
许是哭累了,虞白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因为是周末,所以不用早起,虞白继续睡觉。
再醒来,是上午十点十分,虞白彻底清醒过来。
一摸眼睛,肿的像悲伤蛙,虞白心一慌,连忙起床照镜子,心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