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温坐在车里,头微微往后仰,手里的打火机在拨弄下时不时冒出蓝色的火焰。
鼻尖消失的甜果味让他生出一丝烦躁,刚才那温软的触感和声音让他心里莫名生出了占有的想法,尤其是那双湿润的眸子和红扑扑的脸蛋。
“维克托,看紧她。”
赫温把打火机收回口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下这个决定,但并不深究,他想做的,还没有做不到的。
“是,赫温阁下。”维克托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出声询问,他只是个保镖。
至于刚才那个女孩子,她不是俄罗斯人,但维克托跟了赫温十几年,他跟赫温什么风情的女人没有见过。
赫温很少碰女人,倒也不是洁癖,而是赫温在此事上格外粗暴,他从不会照顾身下人的感受。
维克托为此善后多次。
赫温没有刻意去克制欲望,他只是觉得腻了,需要时就让维克托去某一栋别墅带一个回来。
“尼基塔传回消息,德米特里阁下已经跟米哈伊尔谈下了季曼-伯朝拉油田,我们是否还需要再约米哈伊尔?”
维克托滑动平板的动作明显一顿,季曼-伯朝拉油田本来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这时被横插一脚,就等于之前的谈判和磨合全都白费。
赫温和维克托本来已经准备飞往圣彼得堡,米哈伊尔的庄园签字,却被赫温的哥哥德米特里在莫斯科红场绊住了脚步,他们那边先一步签下了文件。
不知道德米特里给米哈伊尔开出了怎样的天价报酬,能让米哈伊尔冒着必死的风险背叛协议。
不过再诱人的钱或者权,都得有命花才行。
但想着今天紧紧抓着自己冲锋衣的那双小手,他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一个油田而已,没了就没了。
车内的气氛没了之前的压抑,赫温笑了一下。
“呵,忽然想做良好公民了,维克托,让安德烈把米哈伊尔在哥伦比亚的儿子带回来,俄罗斯对毒、品的打击力度也不知道他的儿子扛不扛得住。”
“是,阁下。”
莫斯科雷迪森皇家酒店里。
俄罗斯这两天离境的机票几乎都被订光了,昨天俄罗斯的特大毒贩亚罗申科被神秘组织交付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宣布一星期后执行死刑。
师梨熬了个大夜才抢到第二天下午五点回国的机票,第二天她又早早起来收拾东西,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赫温那张脸。
什么时候还有心情想男人,师梨你真是饿了。
另一边,赫温刚从赌场出来,血腥之气抽了两支烟才压住,拳头上还有零星的血点。
亚麻灰金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阴翳的双眸,黑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衫,最上边的几颗扣子没有系上,露出被冻红的锁骨。
赫温指尖夹着的第三支烟并没有点燃,似乎在等什么。
几分钟后,维克托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从赌场出来。
“怎么这么慢?”赫温平静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意。
维克托给赫温开了车门,欲言又止,直到两人上了黑色的迈巴赫后,才说话。
“刚接到安德烈的电话,德米特里阁下帮助米哈伊尔和亚罗申科从狱中出逃,但目前安德烈他们还没有确定出逃航线,民航或者私人航线都有可能。”
“逃?去北冰洋吗?维克托,让尼基塔从西南郊的基地调派F-35闪电二代和阿帕奇,问问德米特里,刚到手的季曼-伯朝拉油田还要不要,先轰一半,留一半让他想想。”
“是,阁下。”维克托迅速将赫温的命令发布给安德烈。
赫温看着后座的黑色手提箱,自己大费周章的东西让别人轻易越过自己得到,真是让人很不爽,但想起来那天瑟缩在自己身后的小人,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师梨呢?”
后座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