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发雷霆,直接当场怒斥了三妹妹,不仅如此,我爹还罚三妹妹替我抄写女戒。
二妹妹不信,大可以搜一搜她的书桌里有没有新抄好的女戒。
或者,待会儿你也可以问问柳先生,这件事我爹已经跟柳先生说过了。”
牧嫣然闻言,面色瞬间大变,当即开口辩解。
“爹也是被你蒙蔽才会罚我!”
牧晚秋呵了一声,“在你心中,爹爹就是这么蠢钝不堪,能随随便便被人蒙蔽糊弄之人?”
牧嫣然滞了滞,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若是承认了,那岂不是在公然辱骂父亲?
她素来都以孝顺知礼的形象示人,如何能做出这般有违形象之事?
看到牧嫣然被自己怼得无话可说,牧晚秋不觉微微挑眉,“二妹妹,你听到了吧,这次可是连我爹都站在我这一边。
我打她,全是因为她该打。
你若不信,待会儿柳先生来了,我当场问她便是。”
牧念初一时之间被这番变故弄得愣住了,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分辨不出对错来。
牧嫣然双目赤红,一副委屈至极,却又强自忍耐的样子。
牧念初还要开口,柳先生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牧念初便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柳先生并非男子,先生不过是对她的尊称罢了。
她的才学出众,这才被牧家请来教导待字闺中的姑娘们。
几位姑娘平日虽有口角,但在柳先生面前素来十分乖觉。
唯一的刺头,大概就是牧晚秋了。
以往柳先生对牧晚秋也多为不喜,但今日,她看向牧晚秋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异色。
柳先生很快收回目光,准备开始上课。
牧晚秋却是起身,恭敬行礼,“先生,学生有一事要说。”
柳先生见牧晚秋态度恭敬,心中不禁又生出些许异样之感。
总觉得这个学生,似是一夕之间长大知礼了。
“何事?”
牧晚秋朗声道:“方才我们姐妹发生了些许龃龉,二妹妹误会我无故伤了三妹妹。
可实际上,我之所以会对三妹妹大打出手,不过全因气愤她毁了我连夜誊抄的女戒,令我无法向先生交代罢了。
二妹妹听了我之言,却不愿相信。
关于此事,相信我爹已经对先生言明事情来龙去脉。
我想请先生为我说句话,是否确有其事,好解了我与二妹妹之间的误会,免得二妹妹被小人挑拨,毁了与我的姐妹之谊。”
牧嫣然的面色僵硬,很是难看。
牧念初等其余人,俱皆面露诧色,没想到牧晚秋竟然真的敢直接跟柳先生对质。
她们的眼中,也都盛满了期盼。
上首的柳先生神色稍顿,便缓声开口,“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