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一时气愤,才动手打了她!就算女儿有错,她也不无辜!”
牧嫣然瞬间懵了,她这才明白过来方才牧晚秋那番动作的意图。
她急得扬声辩解,“你胡说!那墨水明明是你自己泼上去的!你就是为了诬陷我!”
因为急切,她的声音显得几分尖利,与往日所扮的娇怯模样大相径庭。
牧志飞不禁蹙眉看了她一眼。
牧嫣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敛了神色,又开始委屈地垂泪,“爹爹明鉴,女儿真的没有做……”
同样是哭,但牧嫣然以前哭过太多次,此时再拿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作派,反而引不起牧志飞的太大触动。
牧晚秋也红着眼,如水双眸定定望着他,“爹爹,您素知女儿的脾性,虽然蛮横霸道,但却直来直去,断然做不来睁眼睛说瞎话的虚伪之事。
往日女儿都不曾向父亲服过软,但今日,女儿定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方氏暗暗把帕子攥紧,心中升起一阵阵恼恨。
好个牧晚秋,以往从来都像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只会跟老爷正面硬顶的,现在竟然学会向老爷服软,还敢反过来陷害嫣儿了!
牧嫣然大急,又忙忙道:“爹爹,姐姐她根本就没有抄书!
若她抄了,那纸张就算浸了墨汁,也定能瞧见隐约字迹的!”
方氏眼神微闪,缓声开口道,“老爷,妾身并无偏帮之意,只是,此事究竟如何,自当好好查清楚。
老爷不妨将那纸张拿来好好瞧瞧,想来就能知道孰是孰非了。
两位都是小姐,冤枉了谁都不好呀。”
牧晚秋看向方氏。
前世,她为父亲生下了唯一的儿子,加上她多方处心积虑地谋算,最后成功地由妾室扶正,也让牧嫣然由庶女变成了嫡女。
依照律法,自己这个继女见了她也得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好。
但现在,方氏还是姨娘,她没有生下儿子,也没有被扶正。
既是姨娘,便为半个奴婢,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客气的?
牧晚秋狠狠剜了方氏一眼,语气冰冷,“我们说话,哪里轮到你一个奴婢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