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他妈必须要出!!!
周群不明所以,一下子脸就涨的通红,他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也很不愉快地问:“组长,您这是什么意思?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来骂人,我平时工作也是兢兢业业的,您这样未免有点欺负人了。”
有句话组长没说,但是不管是组长还是周群,还是门口趴在走廊里偷听的一大群人,大家都明白,往后周群啊,那是不能有一点错,但凡是有一点。那保卫科就不能算了。
周群:“让她在这里吃点教训吧,省的整日的飘,还以为厂领导是院里的人呢,随着她闹由着她。我看这事儿就怨白奋斗,如果不是之前妈讹了白奋斗几次成功了,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飘不着调。都是白奋斗惯的。”
当谁不会啊!
“上到厂长,下到保卫科,你妈都骂了,她怎么就那么嚣张呢。”
庄志希微笑,说:“这话让你给说的,打铃了就是下班,不下班留在单位,莫不是想要浪费单位的资源?如果不是让你打铃就下班,那还打铃干什么?直接干二十四小时得了。既然是要下班的,那么就说明劳动人民是需要休息的,休息了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他说:“我妈、我妈……”
周群脸色一变,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说:“我抽屉里有一条华子。”
这么一说,就明白为什么这老头儿是专门被请来的老师傅还分配到他们院子的小房了,敢情儿是因为跟庄家有亲戚的关系。他立刻:“这个事儿我晓得了,多谢老哥。老哥再买个酒喝一喝。”
“我妈?这是不是误会?我妈一个家庭妇女,她其实不晓得那么多事情的,她……”
周群扶住了桌子,使劲儿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说:“我妈……骂了人?”
周群这么想着,扬了扬下巴,觉得他们院子里这些人,真是一个个的都嫉妒他,算计他,不安好心。
周群:“你去把,我先回去,斟酌一下怎么说再去找庄志希。”
只不过这怎么能让庄志希主动开口,倒是想了很久也没个所以然,庄志希不是院里其他人,这个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他也知道庄志希不好相与。
他去而复返,很快的再次往保卫科走去。
别看周群跟他庄志希是一个院子,但是可没那个面子。
所以周李氏对厂子是熟悉的,但是又是陌生的。
他说:“我们单独聊一聊?”
周群:“你立刻请假,去找你爸,让你爸今晚约张副厂长吃饭,我们来作陪,一定要好好的道个歉,不然你看我还哪里能有前途?我如果没有前途,你还有什么好日子?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去你爸那边使点劲儿,行不?”
现在的保卫科跟十来年后的厂保卫科不一样,如果是十来年后,几十年后,那么就是普通的保安而已,但是现在这个时期,各个厂子的保卫科,那是跟派出所差不多的职能的。
周群气的心肝肺都颤,但是却又不能管自己那个惹事儿不眨眼的老娘。周群在厂里人缘儿不算特别好,他算是技术进步比较快的,工作又早,工龄长,所以级别升的也快赚得多。
他看向了姜芦,姜芦立刻掏出一条烟,说:“一点点心意。”
这不是他应该的?
平时医务室有个什么电路问题想找周群,那都是要一层一层打报告,从来没有及时的时候。其实如果关系可以也不用这么复杂的。像是车间那边,因为比较重要,从来没有一次是走正规程序过去的,都是每次一有问题就立刻到。但是他们医务室不重要,没这样的待遇。一般过来也不是周群这样的七级电工,都是学徒工。所以大家对周群也并不热情。
别看周群有点伪君子属性,人品也不咋地,但是他的工作还是很认真的,正因此,才能在三十出头就到了七级。要知道,这是他这个年纪和工龄能考的最大级别了。
倒是姜芦拽住周群,说:“咱们不能空手的,不然人家不会给我们面子。”
有时候不是说不是你干的,大家就算了,自己老娘惹的祸,周群是哭着也得把这个苦果吞下去了。
姜芦立刻:“这话还用你说?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要是求我,才是跟我外道,咱可是一家人,我为你做什么都不为过。那妈……”
周群没拿捏住,抿抿嘴,说:“我找你有点事儿。”
“您说您说,您给兄弟指条路,我也不想事情闹得太难看,我妈这个,她真是老糊涂了。”周群为了平事儿,只能这样说。当然心里更是这样想:“不让您白指点。”
正是因此,也算是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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