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天,两个年轻人白日里滑桨板,在山区里骑马,钓鱼烧烤,夜晚则在卧室里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除了订婚一事,他们无话不谈。
闻书玉说着他对农场的改造计划,马上就要播种一季稻了,他对整个播种流程都充满了兴趣。
裴将臣则畅享着进入军团后的生活,如何考进海军陆战队,以及进修硕士学位的事。
他们是情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可这样一来,我们俩都会很忙。”裴将臣又有些发愁,“我一进部队集训,动不动就一个月不能回家。”
“你以前也经常封闭集训呀。”
“那是以前。我们俩还没好的时候。”裴将臣搂着闻书玉,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我现在只想天天就这样搂着你,和你滚来滚去,睡醒后第一眼就看到你,其他什么事都不干!”
闻书玉的脑袋枕在裴将臣的胸口,一边脸颊被太阳晒得滚烫,一边脸颊也被恋人的体温捂得热乎乎的。
他也在想,也许自己的这个假可以休得更久一点。
假期的最后一天,两人刚刚登上飞机。裴将臣接到了裴家慎一个内务秘书的电话。
“臣少,有关员工在贡林遇袭一事的调查,有了新进展。总统希望您回来后,直接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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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贡林没有执法权,营救行动中抓获的几个马仔,裴家只争分夺秒地审了一番,就把他们交给贡林警方带走了。
裴将臣当时便觉得,这个事贡林怕是不会给出什么详细的解释了。
果真不出他所料,才过了一宿,几个马仔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警局里。
闻书玉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知道是查兰出手帮龙昆善了后。但从某方面来说,也变相地帮闻书玉维持住了谎言。
裴老和裴家慎是知道实情的。作为优秀的政客,不利用这个机会铲除几个异己,完全说不过去。
“百乐商场的袭击是由‘莱亚人’分化出来的一个组织制造的,这个我们都很清楚了。”裴老戴着老花镜,看着手里的一份资料,“经过我们一番扫荡,该组织目前还有三十来名成员在逃,一直伺机报复我们家。这一次,他们的情报出了错,以为你当时也在游艇上。发现你不在后,便决定抓走你的助理,拷问机密情报。”
“那这些人现在在哪里?”裴将臣问。
“藏在里兰山里,在国界线两边游走,没有贡林的配合不好抓。但是,擒贼先擒王,现在正好有个机会。”
裴老将资料递给裴将臣:“他们的首领马东天有一个女儿,和他断绝关系很多年了。这姑娘病得很重,需要换肾。马东天倒是一个慈父,打算捐一个肾给女儿。据情报局的线报,他已经偷渡回国。手术就在三天后,一家很隐蔽的私人诊所。”
“那就等手术过后,将这贼首抓住。”裴将臣踌躇满志地一笑,“我想参与这次行动!”
“我也是这么安排的。”裴老显然也觉得这是一次让裴将臣立功的大好机会,“情报局已经掌握了马东天和民主党李绍伟议员勾结的证据,只差抓到人了。不要轻敌。线报说马东天带了很多雇佣兵,都是好手。”
做手术的私人诊所位于南岛金光省的山区里,专为有钱人提供私密的诊疗服务,算是道上有口皆碑的黑医。
裴将臣和行动组成员开了战前会议,决定当天下午就整装前往目的地。
裴将臣没有把行动告诉闻书玉。不光是为保密,也是不想让闻书玉担心。
“爷爷的一位老战友去世了。他派我去吊唁。我得走一趟,大概后天才能回来。”
老人家到了一定岁数,就不再出席白事了,派子孙去吊唁是常事。闻书玉丝毫没有多想。
但是临出门前,裴将臣忽然说:“宝贝,你能不能给我点什么东西,我能看着想起你。”
这是讨要信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