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被戳中,温晚宜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温晚宜:“怎么。”
“如果你是要打胎,我建议你先和我联系,我们一同去医院看看怎么处理,这个过程我要在场。”
江叙深:“如果你有其他想解决的方法,电话在支票上,我想你可以随时找到我。”
说来说去都是绕着那个支票。
温晚宜并不买账:“我是成年人,知道要怎么做。”
“也包括那天走错房间么。”
他语调沉敛,甚至是压低声线地再度重复:“那天,温小姐在不知情情况下把人睡了,难道不该肩负起责任对别人负责?”
温晚宜下意识低呼:“明明那晚你也有——”
像正中下怀。
踩中绵软而清浅的水坑。
“那晚怎么?”
男人游刃有余地,更是保持谦逊而得体的绅士感和她对招。
温晚宜忽然再没了别的声音。
隔着距离,她感受到这个男人最大的优越点。
温晚宜意识到自己不能随时被他下的套圈进去。
她对面是个衣冠楚楚身经百战的表面绅士。
最会包裹礼貌温柔的外表实施冷漠之道。
温晚宜抿唇,也保持了镇定。
像在商务场和客户再正常不过的会谈。
她拿过brian手里那张支票本,私下一张来,抽过前台的笔在上面唰唰写下一串数字,最后是自己姓名。
写完后撕下那张支票,塞进了江叙深贴身的西装手巾袋中。
“这是一万块,买你送我的那双鞋。”
做完这一切,温晚宜抬起眼皮,近距离看他一眼,而男人视线淡淡,那其中的淡薄冷漠感依旧要人心头难绷。
“不用找了。”
说完,温晚宜拎着包转身离开,那纤瘦身影高挑而轻盈。
知性干练的年轻女性气质要人移不开眼。
brian忍不住轻声说:“江总……”
江叙深没有出声,只盯着她背影离开,接着拿出被放进自己襟袋的支票看了看。
温晚宜三个字写得清隽而洒脱。
比会议上一些老辈的字还要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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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去温晚宜都没能保持平静,回到公寓又随意脱了鞋,到了家中看到餐桌上阿姨那会儿过来送的饭,还有沙发上她大学时以豆豆照片当媒介去找人定制的狗狗玩偶。
温晚宜坐到沙发上抱着那只玩偶,想着有空要去外婆家看看豆豆,再或者给外婆带点食品,可什么都没刚刚经历的事情心血潮涌。
“豆豆,你说妈妈该怎么办。”
她捏着那只狗狗玩偶自言自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