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楚宁没好气地瞪她,“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陆之道眨眨眼,犹豫再三,还是深吸一口气,坦言道:
“我……我是一样的意思……”
静静等待楚宁的反应,竟有些期待她眼含笑意地凑过来,像往常那样。陆之道自认为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再露|骨的话,还不知道要怎样的脸红心跳才能说出来。
大可不必!陆之道心中暗暗自我安慰,等着楚宁主动靠近。
可只听见楚宁叹了口气,无奈望天: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
她说话云里雾里,楚宁不愿再与她纠缠,只想快些离开,无论如何不能拿身上的证据冒险。
“别再跟着我了,往后我自己走。”说罢,便驾马先一步离开了。
陆之道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愣愣地踢了马肚子,坐在马上迟疑地跟着后面。
却不敢靠地太近。
突然想到,她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此刻这些东西都在自己这里,便又驾马追了上去。
楚宁思绪复杂,见她又一次跟了上来,有些不耐烦。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听陆之道先开口:
“你的东西还在我这里。”
“不要了,我有新的。”
……
才意识到,自己头脑一热追了上来,却忘了去想她离开的原因。不管她对自己留有多少心意,离开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不愿与自己同行。
连旧东西都不要了。
早就该想到的,即便留下了再多的情意与思念,还不是选择独自离开。
陆之道皱着眉用力抹了一把脸,替自己尴尬起来。
不敢再贸贸然追上,一时间又不知该往何处去。本身就是无家可归的人,没有任务可执行,便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股脑儿将马背上的东西推了下去,醋坛子翻倒在地,一股酸味涌了出来。
酸的呛人,甩甩脑袋,驱马加快了速度。
没有特定的方向,只是无意识地顺着她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以为自己如无根的浮萍漂泊,可是又好像有一跟线牵着,有意无意地沿着她的方向。
只是远远地跟着,远到只看见前方一个小小的影子。
一路出了热闹的集市,顺着陆路北上。
……
天色将暗,好像有莫名的力量将太阳向山那边拽下去。
陆之道垂头坐在马上,忽听前方有马蹄声哒哒而来。没劲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却见楚宁正快马加鞭向自己奔来。
陆之道用力挺直了腰背,眼神跟着她向自己一点点靠近。
快速思量着该说些什么合适。
一时之间,脑海中把所有能想到的话都过了一遍,到最后也没选到一句合适的。
很快楚宁便到了她边上,先瞥了一眼她的马背,此刻干干净净,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陆之道跟着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突然心虚起来,“要的话……我去捡回来?”
刚刚头脑一热,把那些东西都被扔在半路了。
楚宁没有答话,只说,“我看到齐守义了。”
“嗯?”陆之道挠挠头,他在之江省边界的大旗寨过着舒坦日子,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被关在囚车里。”楚宁继续说道,“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