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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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中原中也十分精神,扑腾着一双小短腿在套房里奔来跑去——她先是洗漱完,又回到房间穿上了昨天试穿的那套新衣服,然后凑到餐桌前,看了看今天的早餐,
“这是什么?”
“是松饼。”
魏尔伦像个说明书,
“用打发的鸡蛋和面粉混合之后煎制,再撒上糖粉,是西式早餐和下午茶中常见的食物。”
“哇……”
橘发女孩伸出手,小心地戳了一下,
“它好软!?”
“嗯,因为鸡蛋被充分打发了。”
这家酒店的厨师手艺确实不错,魏尔伦将热牛奶放在妹妹面前,
“如果喜欢吃甜味,可以淋枫糖浆或巧克力酱。”
为了给客人充足的选择权,松饼上都只撒了薄薄的一层糖霜,可以自由选择是直接配着培根煎蛋吃,还是变成甜味。
中原中也知道巧克力,白濑曾经带着她抢过一个大人们组成的小帮派,战利品中就有这种甜蜜的棕褐色糖块,但她不清楚什么是枫糖浆,所以思索片刻后,橘发女孩拿起了应该是枫糖浆的那瓶半透明的淡黄色液体,小心地淋了一些,又放回原位,笨拙地用叉子叉起一整块松饼送进嘴里,
“唔——唔唔唔。”
?
魏尔伦不太理解,只能体贴地认为这可能是妹妹独特的吃松饼方式。
“中也?”
刚洗漱完的兰波惊讶地走过来,把橘发女孩从被松饼噎死的可能中救下,又谴责地看了眼魏尔伦,
“怎么不帮她切一下,她这样一口吞下去,真是跟……”
跟……
跟谁一样?
大脑又鸣叫起无端的疼痛,兰波闷哼一声,扶住额角,魏尔伦紧张地站了起来,
“兰波?”
“没事。”
兰波揉揉眉心,摇摇头,
“突然头疼,是老毛病了。”
她这一年生存情况好一些之后也找过几个医生,可得到的答案大都是说她大脑内部有问题,唯一详尽一些的诊断是告诉她可能存在撞击下产生的血块,压迫住了某些神经,目前没办法治疗。
好在这种情况并不多见,除非她刻意要去回想那些失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