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骞注意到了他片刻的迟疑,没有追问,而是说:“我有我的打算,不管你在想什么,最好不要再动赶走我的——”
他话音忽然一顿。
深夜的海边,咸风阵阵,吹起孟绪初的发丝扫在江骞耳廓,一丝洗发水的清香混着海风飘进江骞鼻尖。
江骞蹙眉凑到孟绪初颈肩,果然闻到沐浴乳浓烈的果香,是孟绪初独有的,家里其他男士都不爱用的橙子味。
江骞不可思议的,“你洗澡了?”
孟绪初怔住:“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洗吗!”
江骞急了。
好像孟绪初刚洗过澡这件事,比他要赶江骞走还要更严重。
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导致孟绪初呆了一秒,连江骞在他脖子边左嗅右嗅都没反应过来。
“我、我们现在是在说这个吗?”
孟绪初发出灵魂拷问,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江骞却只在意他洗澡了,按医生的说法下一秒就该感冒了,抱着他要把他带回家测体温。
“你等一下!”孟绪初用力推着江骞,而江骞力气太大,抱他抱得很紧。
孟绪初在他怀里挣扎,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孟绪初伸手就能摸到江骞结实的背肌。
他指尖颤了一下,缩起腿试图逃跑,移动中却猛地蹭到江骞腿|间一个坚|硬的东西。
“!!”
孟绪初心脏狠狠一跳,整个人彻底僵住。
“怎么了?”他神色太过反常,引起江骞的不安,“不舒服吗?”
只见孟绪初垂下头,下颌绷紧,压着嗓子又隐含怒意:“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这里是野外啊!”
“……?”
江骞开始还没明白,但看孟绪初逐渐红起来的耳尖,和闪烁的眼神,瞬间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但他没解释,而是反问:“我怎么了?”
“你还问我?”孟绪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咬牙切齿:“你是一碰水就发|情吗?!”
江骞低头看着他,黑夜里眼窝格外深邃,漆黑的眼瞳闪着光,而后溢出一丝笑意。
像有什么可爱到他心尖上了似的,那笑容无法收敛,逐渐加深,最终化为张扬的大笑,埋在孟绪初颈肩笑得肩胛耸动。
他从裤袋里摸出那枚贝壳:“你在说这个吗?”
深蓝的月色下,“坚|硬”的贝壳闪烁傲人光芒。
“…………?!!”
意识到自己闹出了一个怎样巨大的乌龙的后,孟绪初脖子都梗了起来,后背一片僵硬。
他感觉心里火烧火燎的,再烧一会儿就能烧满整张脸,让他丢出人生中最大一个丑。
“你……”孟绪初顽强地试图甩锅给江骞:“你没事往兜里揣贝壳?!”
“因为我有收集贝壳的爱好。”江骞诚恳地笑着,然后凑到他耳边:
“但是贝壳不会发|情啊宝贝。”
孟绪初忍无可忍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黑脸):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