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补身子的去那边看看,”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管家一眼:“要是绪初身体还行,就转告他来参加明天的股东大会,毕竟集团还有一半都在他手上呢,既然回来了,公司也离不开他。”
管家眼珠转了转,恭敬地颔了颔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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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孟绪初洗漱完,疲倦地躺回床上。
他手指无意识摸着柔软的棉被,双眼盯着天花板,莫名感到一阵陌生,明明只是离开了一个多月,却好像阔别已久。
门口发出些响动,孟绪初循声看去,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从门缝里挤进来,蹦蹦跳跳跑到他床边,乖巧地蹲坐下来,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孟绪初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你来啦?”
卫生纸高兴地地上转了个圈圈,意思是想跟爸爸一起睡,在征求同意。
孟绪初伸出手,小狗便立刻跳上床,它显然被王阿姨带去洗过香香了,毛发蓬松香喷喷的。
孟绪初坐起来,把小狗抱进怀里颠了颠,感到明显沉重的分量,惊喜地睁大眼:“你长大了小朋友。”
生长期的小狗一天一个样,短短一个月,就从一团卫生纸长成了一只漂亮的拖把。
只是还是一如既往爱撒娇,坐进孟绪初怀里就不愿意出来,用毛茸茸的头顶蹭着孟绪初的脖颈。
江骞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卿卿我我的画面,登时觉得脑袋上绿意盎然。
他只捆了条浴巾在腰上,裸|露的肩背肌肉发达舒展漂亮,腹肌上还有水点,看到那一幕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衣服都来不及穿,径直过去把狗从孟绪初怀里拽了出来。
软乎乎的小狗突然消失,孟绪初不满地皱起眉:“你发什么疯?”
然而抬头就是江骞充满醋意的腹肌。
孟绪初眉头皱得更深,又问了一遍:“你发什么疯?”
江骞没有解释,反而掀开被子上了床,淡淡道:“该睡觉了,明天再和小狗玩吧。”
“嗷!”仿佛为了表达不满,被扔去地上的卫生纸怒嚎一声,又吭哧吭哧跳上了床,挤在江骞和孟绪初中间。
江骞顺手就要再扔下去,却被孟绪初打断。
孟绪初抱起小狗,把江骞往外推了推,淡淡道:“你房间在楼上。”
“……?”江骞愣住了。
他没想到孟绪初会赶自己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我们不是已经抵足而眠一个月了吗?”
“什、什么抵足而眠!”孟绪初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个词,惊得耳根发烫,压低声音:“你别乱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给我去楼上。”
“为什么?”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你去不去?”
两人视线交汇,继而无声地对峙起来,僵持不下之际,房门突然被轰地推开。
孟阔抱着枕头穿着睡衣,哭哭啼啼爬上他的床,张口就是一阵痛哭:“嗷呜!我做噩梦了哥!”
“我梦见你又不在了,残了瘸了可惨了,吓得我脑子嗡嗡的……”
孟绪初低声安慰几句。
江骞抱着胳膊冷笑地看他表演。
果然下一秒孟阔就原形毕露,挽着孟绪初的胳膊:“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咱哥俩好久没一张床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