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肯定留印子了吧。
真是一点儿没有心。
“殿下若是再这样逾越,那我们的合作也可以到此为止了!”岑楼带着认真和警告地看了一眼梁皓非,说完挪得离他远了些。
“好。”
梁皓非知道自己已经把他逼到了一个不能后退的地步了,立刻答应下来。
而且今天确实是自己被气昏了头,一时失态了。
“今日说好的事情,殿下记得便好。”
岑楼留下这句话,拿起桌上的斗笠,扣在自己的头上,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梁皓非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带着嘴角的斑斑血迹。
岑楼回到丞相府的时候,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很是安静。
就像以往他离开的时候一样。
岑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外间的小榻上,落樱安静地睡着。
岑楼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揭开盖子,将那个膏体凑近落樱的鼻翼。
等到觉得差不多了,岑楼收起盒子,走进自己的内室。
只是没想到他才进门,一柄剑突然直直伸出,抵到了他的胸口止住了他的动作。
岑楼的眼睛从进来也慢慢适应了黑暗,他一看那个剑身便立刻明白了这个人是谁。
“南风!”
“是。”南风没有拔出南风剑,他只是用剑鞘抵着岑楼的胸口,“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你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
岑楼说着,伸出手想要拨开南风的剑鞘。
南风却是握着剑柄,抵得更近了一分:“我有事情要问你。林嵩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突然问起门主来了?他一直在闭关不是吗。”
岑楼止住了动作,手笼在落下的广袖之下,手指蜷缩握着拳头,但眼神却坦荡荡地回视着南风。
南风在黑暗中等待了岑楼很久很久。
他也做好了对岑楼追根究底的准备。
他以为,岑楼会惊讶,会愧疚,会有被拆穿觉得难堪和尴尬。
没想到,他却如此淡定,还想要用这样虚假的借口来欺骗他!
一种巨大的失望和看到岑楼更深本质的心痛裹挟了南风。
“那你告诉我!那个石室里被关着的人是谁?”
“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岑楼,你不要再装了,是你把林嵩关进去的是吧,也是你放那些蛊虫毒虫来折磨他。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南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我关押门主,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呢。门主如今之前一直潜心研究双生蛊,闭门不见任何人。
为了你能离开暗夜,我腆着脸去求他,如今你却说我关押他?说我折磨他?
好!好!好!”
岑楼连说三个好,一副对南风痛心疾首,被背刺的心痛。
但是南风坚信,自己昨天绝对没有看错,那个人一定是林嵩。
莫非,这些事情,岑楼都不知情?
可是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绕过他直接对暗夜的门主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是看到了南风的神情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