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家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刘家定从沙发上苏醒,平日良好的生物钟让他依然能在五点半起床熬粥,只是昨天体力消耗过于巨大,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酸疼感,很不自在。
他点燃了炉灶,灶上放着一口砂锅,锅不大,平日将将够门店七人用。一想到今早要多做两份早点,刘家定就有些头疼。
换上一口大锅,再次点火,在等待水开时,刘家定从冰箱取出昨夜睡前泡发好的干贝和香菇,泡干贝还用上了徐咕咕珍藏多年的黄酒。
刘家定的厨刀是徐文昌送的,平日放在冰箱内。
那年他刚加入门店,开了一单,单子很大,于是徐文昌送了这套刀具。
刀是好刀,据说徐文昌曾用他做过三顿佛跳墙,只是刘家定没有口福。
切完干贝香菇,自来水也变成滚水,提前泡好的香米下锅,再滴上几滴油,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
靠在冰箱上,刘家定捂着腰眼,本应是年富力强的岁数,身体却被熬垮了。
中介行业不是996,在竞争激烈的上海滩活下去,刘家定自然付出过比旁人更多的辛苦。
虽说是曾经。
洗完澡,刘家定才想起来他好像忘了什么。
自己的主卧室里还睡着一位半大小子。
“草。”
偷偷摸摸的换好衣服,刘家定察觉瓜哥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应该是睡醒了,只是碍于面子,不方便爬起来。
刘家定捂着脸走出卧室,手里还提着换洗衣服。
可惜的是尴尬的清晨并不只是忘了这一件事。
昨天拿回家的跳跳虎他还没洗。
“都说喝酒误事,我这还没喝酒……”
这边熬着粥,洗衣机也在疯狂的滚动着,卧室里的瓜哥还在装睡,一切就像未苏醒的样子。
“还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踏入门店,刘家定不是第一个来的,徐姑姑已经早他一步打开了门,此时正在收拾房似锦的工位。
“哟,来得这么早,等会去买点包子,一起吃。”
徐文昌已经清扫玩店长室,他门口房似锦的座位也收拾好,配上了电脑,以及公司定时刊印的内部资料。
“嗯,你的红色保温盒。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喜欢红色的东西啊。就因为乘乘姐喜欢穿红裙子?”
刘家定放下保温盒,今天他带了三个,一大两小。
小的一个是红色,一个是蓝色。
“我为什么喜欢红色……可能和别人喜欢蓝色的理由差不多吧。要我说,我这个店长人还没走呢,这粥就要凉了吗?”
徐文昌坐在王子健的椅子上,平时吃早饭他们都不进会议室的。
“毕竟是店长,待遇要一样。怎么,不开心了?”刘家定算算时间,其他人也该陆续到了。
“你说你,老老实实的开单,哪至于混的像现在这么惨。天天让这个被跳单,让那个翘了单,赚钱不好吗?”
徐文昌打开保温盒,粥水中除了干杯和香菇,还有一颗虾仁。
“下血本了哟,你这么恭维新店子,就不怕我生气?”
刘家定盛好了六碗粥,除了朱闪闪那碗,每人碗中都是一颗虾仁。
“瞧你说的,徐咕咕要是这就生气,那就不是徐咕咕了。”
“巧了,我就是这么容易生气,那你说我是什么。”
“徐志敬。”
“那是谁,徐志摩的兄弟?”
徐文昌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徐志敬是谁。知道自己被嘲笑,他也不生气,只是回敬道:“好啊,今天为师就传你全真剑法,看剑。”
“健来了,健来了,谁要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