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回荡在停车场内。
“房似锦!”
刘家定打开了车窗,此时房似锦还没走远。
她走的很慢,似乎在等刘家定追上来。
“你等等!”果然,刘家定从车上跑一路小跑,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这是我下午买的面包,拿瓶水。医生晚上值夜班挺累的,早点回来,我车上等你。”
一阵风刮过,刘家定紧了紧衣服,房似锦头也不回,潇洒的走了。
在车上等待的时间很长,刘家定坐在主驾驶,安全带也没有放下来,只是打开了两扇车窗,任由五月上海的晚风在车内流动。
看了眼手表,房似锦应该快回来了,刘家定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还是房似锦揪他的头发。
“嗯?别揪了,没几根了,再揪秃了就。”
刘家定睡眼朦胧,他隐约觉得房似锦有些不开心;面包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矿泉水喝了半瓶,似乎是她自己喝得。
“宫医生把你赶出来了?”
“她确实有买房子的意愿,而且我曾感觉到她很缺一个舒展的空间,但是她很生气。说起来蛮奇怪的,她在门店内留的是假名字,你是怎么知道她叫宫蓓蓓的?”
“她一年来门店几十次,几户周周来。她说她叫吴清,那次我喊她吴女士就没反应。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心想这女士可能没那么好对付,就算到时候买房了也不会赚太多。然后这客人就被老谢抢走了。”
刘家定笑着答道。
“然后呢?”
“这还用问,找人问问这个电话,总能打听出是谁,我就是没想到还是个名人。先说好,这事我连老谢都没告诉。”
“就这么简单?”房似锦不太相信,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猫腻。
“就这么简单啊,你当我,你觉得我和你一样,跑人奶粉店什么都不买,还想从人嘴里套出话来啊。”
刘家定斜着脑袋,此刻的房似锦脸上布满了红晕,十分可人。
“看,再看,眼睛都掉下来了,你好好看路,开车呢。我这是第一次租凶宅,别让我连房子都没住过……”
“瞧你这话说的。要不和我回星星湾?”
“下次,下次一定。”
凶宅楼下,刘家定停稳了车,房似锦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她买的最早一班从北京到上海的飞机,应是疲累了一天。
刘家定低下头,隐约间还有呼噜声。
刚刚迷糊过的刘家定很是清醒,他深知此刻的房似锦最为诱人,刚才车上调笑时留下的红霞还未消退,乌溜溜的眼睛也只剩下睫毛可见。
他很想亲上一口,就在那如玉的面颊上。
佳人如玉,更为可贵的是这块玉曾经被刘家定细细品玩过。
“嗯?怎么不动了。”像是感受到刘家定的呼吸,房似锦睁开眼,发现车门大开着,主驾驶的刘家定已经不见。
“到了,你的行李我给你放到门口了。你邻居好像不太友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插好门栓。”刘家定靠在车旁,正在赏月。
今夜只有一弯弦月。
“唔,我睡了多久?”
房似锦捂着脑袋,一只脚踏出车门,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再出声。
过了半响,刘家定打开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十,十二点半,早点休息,这是晚上买的包子,别饿着。”
待房似锦上楼后,刘家定平复了很久很久,电话是徐文昌打来的,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不太合适拨回去。
车子刚刚驶离小区,刘家定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定睛一看,还是徐文昌。
“喂?好吵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电话接通,手机那边传来一股震耳欲聋的歌声,唱的是声嘶力竭,好似少了一个听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