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劲够大的。是个女的,挺漂亮。我得说一句,你先别惹她,她可能不太好惹。”
“漂亮?你的关注点够俗啊。”徐文昌打趣道,顺遍帮他一起清理衣服。
“本来就是一俗人,桌上给你留了粥。一会我们就能看到世界名画了。”
撒光了小半壶酒精,这衣服已经成为了极度易燃易爆品,两把衣服搭在门口,一前一后地往门店里走。
“什么名画。”
“朱闪闪受难记。”
“姑!姑!我不穿这个!太丑了!”朱闪闪惊天一嚎,把幻想中的徐文昌拉回了现实。徐文昌不慌不忙,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你好,房店长早安。”徐文昌摘下眼镜,脸上浮现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房似锦这才意识到刘家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惊喜。“是你?”
“是我,我是徐文昌。”
“你好,我是房似锦。幸会。”
两人互相寒暄过,房似锦也打算进行工作交接,可强龙不压地头蛇,最后所有的工作也都需要这位徐文昌店长配合。
“可他不像坏人啊。”两人都这么想着。
介绍过,手握过,徐文昌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外面闪闪怎么回事?”
房似锦早就打好了腹稿,她打算直白的和徐文昌交待工作。
她沉思了一下,说:“是这样的,徐店长。隔壁两家竞争对手,都在门外拉客人。而附近的小学幼儿园,却都是盲点。我们要抢先占领它,于是我拍朱闪闪去发传单。另外谢亭丰,今天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按照公司规定,他要罚款一百,店内警告一次。”
徐文昌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倒退出会议室,顺遍还拉上了门。
见徐文昌出来,王子健拱了朱闪闪一下,朱闪闪立即醒悟,然后大哭起来。
“姑姑!我绝对不会穿这个的!她就是欺负人。”豁然间,刘家定发现朱闪闪的肩膀上居然没有放自己手的地方了。“这一群老变态。”
徐文昌深觉大事不妙,可房似锦师出有名,就算是前来清算门店遗留问题,她也做的正当。更何况,门店也不应该继续荒废下去了。
“早去早回。”徐文昌的话止住了朱闪闪虚假的哭声,也让静宜门店的众人再次感叹道,变天了。
“这得晾一会,你先别穿,我拿吹风机散散酒气。”刘家定拉着楼山关去清理衣服,而老谢跟着徐文昌走进了厕所。
“姑姑!你别走!我不穿!”
厕所内,徐文昌靠在洗手池,语重心长地说道:“感受到了吗领导!小妮子厉害得很呢!一来就给我们立规矩,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我们在门店干这么久,都有自己的规矩好伐。我跟你说,闪闪这事,明摆的是给我们下马威。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准备给她吃苦头了,一个大坑。”
徐文昌不甚在意的擦着洗手池。
有气无力的回应道:“你想给她吃什么苦头啊。”
“我把我的客户还有房源给她了。”
“老谢,你个属貔貅的,竟然把自己的房源和客户给了别人。我真是活久见。”
老谢这跟老油条自然打蛇随棍上,他油腻腻的说道:“为了你我当然可以把房源客户推给别人,为了领导我做什么都没有问题的啦。而且,而且那是两根最大最硬的骨头,她肯定啃不动,过两天,她还不得乖乖地双手捧着还给我。这一次,我让她颜面扫地,好好地给你报仇。”
“你快五十了吧,你这么大年纪了,和人家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呢?人家就是个过路干部,很有可能是集团想要重点培养的人,空降到这里做做业绩镀镀金。你就不要挡了人升迁的路了好伐。让开,我洗把脸。”
徐文昌的斗志低沉让老谢深感不妙,他有些着急了。
“是她先不让我们好过的好伐?这我不给她一点Color看看,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红绿灯!罚我的钱,我的钱能有那么好罚?我那是带客人看房去了好伐。欸,店长,这可是你苦苦经营了十几年的地盘,你就这么看着她?”
“老谢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的地盘,这是大家的地盘。再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出了洗手间,房似锦就戳在洗手间门口,这让洗手间内鬼鬼祟祟不干正事商讨勤王大计的二人心惊肉跳。
“房店长,要上洗手间?请。”徐文昌故作淡定道。
“我想和你聊聊。”说完,电线杆子解了封,再次出现已经在店长室的桌子前。
房似锦手搭在桌子上,职业化的笑容又浮上脸庞。她笑着说:“徐店长一直在静宜门店工作啊。”
“你别老店长店长的叫。他们都叫我徐姑姑,你可以和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