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是你和翟云霄!”刘家定特地压低了声音。“你当徐文昌会看不出来?”
“我不打算瞒他,做人要坦荡荡,你教我的。”房似锦用手支着脑袋,此时她罕见的露出小女儿姿态。
“你还,你还真是坦荡荡啊,这么说倒显得我小人了。房店长,给条活路吧。”
刘家定苦笑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房似锦再如何念旧,此时他也不会奢望房似锦手下留情。
“给,给你,但是我更希望师父和徐文昌能离开。”
“得了,徐文昌的老洋房业务你没那么好接管的。你现在住哪,晚上用我送你回去?对了,你真的要住那套凶宅?我星星湾的房子还给你留了一间,要是想回去住就继续住,你的指纹我没替换。”
“谢谢师傅,我就不过去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
“徐文昌,徐文昌你应该认识,就算不认识也见过。”
叙旧结束,刘家定想说的话也说完了,岁月并没在眼前的人身上留下痕迹,就像两人刚认识一样,只是现在她是他的上司,曾经让他留念的东西也无影无踪。
“我认识?”房似锦还在那种回想,会议室的门已经被人推开。985提着一袋衣服和传单卑躬屈膝的走了进来。
“下次记得敲门啊985。”刘家定走出会议室,走近朱闪闪的时候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人露出亲昵的样子。“你!要!惨!了!”
“什么?什么什么!家定你别吓唬我啊,本公主可不是吓大的。”朱闪闪放下化妆盒,眼睛瞪得浑圆。
“壁橱啊,相信我,过不了多久,你真的要成公主的啦。”
“什么,什么呀?”朱闪闪还在那撒娇,房似锦提着衣服和传单从会议室走了出来。
“你把这个穿上,去发传单。”东西不多,房似锦轻轻放在朱闪闪的桌上。
朱闪闪刚被刘家定调侃的摸不着头脑,接着又被房似锦的提神醒脑跳跳虎和传单震住了神魂。
“我穿?”朱闪闪懵懵的,似乎不敢相信。
“对啊。”
“为什么呀,我不想穿。那个太难看了,我不想穿。”
朱闪闪可能是真的怕了,她一边朝着周围群众投去求助的眼神,一边嗲声嗲气的,寄希望于房似锦能法外开恩。
“这恐怕由不得你。”房似锦职业的回答道。
但凡事情从友善的氛围突升至工作的环境,总是会演变成个体无奈屈服于领导,其余旁观个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降临,而无从反抗。
隔着一个隔板,刘家定都能闻到跳跳虎衣服里的汗臭味,更不要说放在面前强忍着不快的朱闪闪了。
此时朱闪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人怎么能堕落于斯。
可是多么义愤填膺的话,到了她的嘴边,最后都会转变成软弱无力的撒娇。
“还臭烘烘的,我不穿!要穿你穿!”
已经走回会议室的房似锦轻轻关上了门,留下门外一群伺机而动的单身汉奔向朱闪闪。
王子健永远是第一个,他说:“闪闪你别哭,我们想想办法。”
985也贴上去,貌似关心地说:“房店长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开单了,想怎么做,房店长她也说不到你。”
刘家定听了这话很不乐意,总店来的人都是这德性?
他先拍了拍朱闪闪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然后把纸抽放在她身旁一张又一张的递给她。
“话不能那么说,闪闪也没招谁惹谁啊,发传单就发传单呗,这衣服这么臭,怎么穿啊?乖,我给你先拿出去散散味。”
说着,他提着跳跳虎和酒精喷壶走出门外。
刚到门口,徐文昌也终于到了门店,此时他刚锁好车,远远地看着刘家定抱着衣服散味,左右两边的野鸡中介还在肆意嘲笑。
“怎么回事?”徐文昌问刘家定。
刘家定一抬头,发觉是徐文昌,脸上瞬间布满奇怪的微笑。“下马威。”
“男的女的啊?”屋内哭声不断,徐文昌决定先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刘家定喷着酒精,这衣服前主人一定不怎么注意卫生,至少此刻他和徐姑姑都熏得有些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