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县城的日子在脑海里闪过,赵牧青从口袋里摸出简时夏生前送给他的平安符,他一直好好保存着。
赵牧青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过简时夏,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现在看来,真正守诺那天恐怕遥遥无期了。
“姐啊,”简时故将菊花放下在简时夏的墓碑面前,“好像有段时间没见了,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简时故将纸扎品扔进盆里,用打火机点燃:“这些好东西,你要真的能收到就好了。”
他忽然在墓前坐下:“现在吧,有个不大不小的事,我还拿不定主意。”
赵牧青视线下意识挪到简时故身上,最近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他就知道简时故不会忽然来这里祭拜。
“我在想要不要辞职做点别的,”简时故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小事又好像不是,说大了,我又不会因为这事彻底完蛋。”
赵牧青脑子里的某根弦没来由地绷紧:“你怎么会忽然这么想?也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当然是不适合跟你聊啊,”简时故苦笑,“我问你,牧青,你是真心喜欢沈先生吗?”
赵牧青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我没那么傻的,我得罪了有钱人,怎么可能忽然就有工作,还有展会的事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脱身,”简时故抓住赵牧青的肩膀,紧张地在对方身上打量,“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赵牧青没有出声,良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我不喜欢他。”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要跟沈观知过一辈子。
如果简时故决定要走,他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对沈观知言听计从。
我要离婚
“还说我辞职不跟你商量,你结婚的事都没跟我商量,也好意思啊?”简时故伸出拳头,毫无力道地锤在赵牧青的肩膀上。
“这件事……你是怎么突然想到的?”
“有人告诉我的,但我不认识他,是那个人忽然找到我,”简时故一边说,一遍摸着下巴思索,“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还不信,但我回去想了又想,才发现确实很不对劲,我跟沈先生其实没有什么交情,他帮我姐也只是出于好心而已,本来也不欠我们的。”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展会的事也是,怎么可能网上忽然就会有那段视频……我知道我不会莫名其妙这么好运。”
赵牧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仅仅是为他的朋友送上一个安慰的拥抱。“没什么的,结个婚而已,你看我也没过得很差啊。”
“可是你不喜欢他啊,这可是终身大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啊?”简时故拍了拍赵牧青的背,似乎想让对方放心,“我都想好了,没人请我,我就给自己打工,开个影楼之类的,实在不行大不了就回去帮我妈管超市。”
“阿姨就是想你有出息才让你来东沅的,怎么能让你回去?”赵牧青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