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晓已经慢慢头撑在手掌上,捂着头,一时也有些想不起禅院家有哪些人,意识朦朦胧胧的,只有疼痛很清晰,“里面有对双子留一下。”
伏黑甚尔挑眉,舔了下牙。
这家伙说的倒像是认真的一样。
“啊——我也恶心这个名字啊。”
“那改成你的姓吧。”
伏黑甚尔笑了下,重新坐了下来,“这么爽吗?又能杀六眼又能杀御三家的。”
男人和少年一样,手肘撑着桌子,下颚就抵在手掌上眯眼望来,“老板,你做这个有什么好处呢。”
远山晓意识有些混沌,但还算清醒。
“伏黑君是我老师的学生。”
伏黑甚尔拧了下眉,撑着下颚的手掌慢慢包住嘴。
“你是说,惠是你老师的学生?”
神志不清的少年点头,
“对。”
伏黑甚尔眉更深地压下,他舔了下牙,又迅速纠结地抿唇,“你也是你老师的学生?”
“对。”
伏黑甚尔拇指在脸上压下一个凹陷,眯眼迷惑,
“那你老师是?”
少年抬头,
“我的学生。”
伏黑甚尔一下直起身,恍然——
闭环了。
不是。
————
伏黑甚尔觉得不应该和醉鬼扯逻辑并毫不留情地把桌子上的账单扔向对面迷迷蒙蒙的少年,“等你清醒付钱后我们再详谈吧,老——板——”
伏黑甚尔正要起身,又听到身后少年突然响起的声音。
“我想起我是谁了!”
不是吧醉鬼的话还有人信啊。
伏黑甚尔坐了回来。
“谁?”
少年抬头,定定地看向他,已经盈满水光的眼里是那种醉酒之人特有的不觉自己醉酒的坚定。
“我是将死之人。”
说着,少年脸上就滚了一颗泪下来。
伏黑甚尔:
正在剔牙的伏黑甚尔牙签一下断了,有点想走,但是又觉得好像还能套话。于是抓了抓后脑勺,还是安慰道,
“死就死啊,这有什么。”
“我怕死。”
伏黑甚尔纠结地抓着头发,试图安慰,
“你怕啊——我不怕。”
远山晓似乎哽了下,就这样盯着他。
伏黑甚尔被盯地有些发麻,“死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