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十五章 约会（第3页）

我和塞德里克勉强找了个角落里的圆桌坐了下来。

在向艰难地挤到我们这个圆桌的帕笛芙夫人点完单后，我叹为观止道：“哇……在这个茶馆里待上一天，我可以知道比艾比在一年里打听到的还多的八卦。——嘶！没想到珀西·韦斯莱也会来这……哇，他的女朋友在现实里看起来更漂亮。”

“我该为你对珀西·韦斯莱突然展现的关注而担忧吗？”塞德里克好笑地问。

“我更关注他的女朋友，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之前在别的地方见过他的女朋友吗？”

“……”在电影里。

塞德里克仍然专注而好奇地等待我的答案——直到帕笛芙夫人及时端上的咖啡，解救了我。

“……我的意思是，佩内洛·克里瓦特凑近了看更漂亮。”我干笑着抿了口咖啡，“学校就那么大，我当然在别的地方远远看过她一眼。”

塞德里克扬了扬眉，看起来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不过仍然说：“好吧。”

“不过我觉得你更好看。”我差点没被咖啡呛死。

“你……咳、”我接过他递来的手帕，“你为了说出这些肉麻的情话，还真是不择手段。”

但塞德里克只是笑吟吟的，“你害羞的时候就会转移话题，你知道吗？”

“哦，”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如果我不像你一样因为整日沐浴在各种各样的赞美诗中而免疫，那真是抱歉了。”

“为什么要抱歉？”塞德里克握着毗邻的咖啡杯，悄悄动了动指节，碰了碰我放在另一只杯柄上的手指，“我觉得你害羞起来很可爱，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说着，一抹红晕染上了他的脸颊，他的笑意也更加明亮起来。

……可恶，我为什么要在他夸我可爱的时候觉得他更可爱？

“嗯，那，谢谢，”我故作镇定道，“我也觉得自己挺可爱的。”我想转移视线冷静一下，却忘了，在这间茶馆里，转移视线只会看见——

我成功变得更加不冷静了。

这里就没有一对不企图吃掉对方的脸的情侣吗！离谱！

我紧急撤回视线，却撞进塞德里克的目光里。

茶点的甜香交融在茶馆的雾气里，似乎令人有些缺氧，又有些晕眩。忽然间我有点出神。他的虹膜颜色有这么深吗？是灯光的影响，还是睫毛的阴影？噢，他的睫毛动了，瞳仁里的纹路看起来更清晰，像是某种矿物质的结晶……不，不是更清晰了……是他靠近了……还是我？

我的脑中忽然拉响了警铃。

是现在吗？现在就是所谓的亲热的时机吗？那是直接亲吗，还是要先拉手？虽说也不是没有亲过吧，但光明正大的PDA还是有点……说到PDA……③

在离塞德里克的嘴唇只剩一厘米的时候，我突然停在了原地：“你有没有发现，聚集在我们身上的视线忽然变多了？”

塞德里克也停了下来：“……好像是这样。”

我们同时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一种默契——迅雷不及掩耳地转过了头。刹那间，所有探究和八卦的目光都如潮水般退去，一派祥和自然，就像整个茶馆都在进行某种心照不宣的“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我和塞德里克：“……”

“好吧，”亲热的氛围已被全然破坏，我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咖啡，“在这个茶馆里，这很公平。倒不如说跟你出来这么久了，现在才收到八卦的目光，我还觉得有点晚了呢。”

塞德里克同样挫败地啜了口咖啡，咕哝道：“也许我不该听信麦克的约会建议……”

“……你听信了麦克的约会建议？”

“我已经在反省了，相信我。但是我想他比我有约会经验，总会——”

我差点第二次喷出咖啡：“麦克有约会经验？！”

“嗯……对啊？”塞德里克迟疑地回答，“他三年级的时候就和女孩约会过了。”

我不敢置信，“麦克居然比你受欢迎，这有天理吗……”

塞德里克却在这时沉默了，看了我一眼，又转开了目光。

我渐渐领悟了，“……你真的为了我，把所有约会邀请都拒绝了？”

他看着我，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