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翾的黑瞳掩在长睫下,她点头,喜欢就喜欢吧,总之她就是来骗他,这可是他自找的,在入京城之前她就和他解释清楚了。
凤洵低了头,那吻落在她的颈侧,他慢慢试探:“这里?”
“痒。”谢翾抬起了自己的下颌,倒像是在给他的脑袋腾了个位置,欢迎他继续如此。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该死的男人身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温度?
凤洵的唇瓣撤离她的身体些许,他低声笑的时候灼热的气息落在谢翾的颈侧,将她的脖颈蒸得红了起来。
这样更痒,也更热,谢翾一把按住了凤洵的脑袋,他的墨色发丝极顺滑,如流水般从她的指缝间穿过。
“我的心跳得好快,你把我弄得很害羞。”谢翾将自己从凤洵那里学来的知识说了出去,凤洵说了脸红、心跳加速就是害羞,她就当是吧。
这一回,凤洵面上的笑容止不住了,他想,他怀里的这个小恶鬼当真是可爱。
他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谢翾的脑门抵在他的心口,她清晰听到了这个男人怦怦的过快心跳声。
凤洵启唇,想要唤谢翾一声,却不想呼唤她现在的姓氏。
“翾。”他低声唤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名字,“我该如何唤你。”
“独孤宣。”谢翾说。
凤洵耐心包容着她的不解风情:“更亲密些的。”
“你最亲密的人唤你什么?”他明知故问。
“最亲密……是相处时间最长关系最近的那一个人吗?”谢翾问。
“嗯。”凤洵想,他应当就是她最亲密的那个人吧,她又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言来欺骗他呢?
但谢翾抬起了脑袋,盯着凤洵深沉温柔的眼眸说:“阿翾。”
凤洵能轻易看出谢翾是否在说说谎,此时她的眼神淡漠,并无流转的狡猾之意,她说的是实话。
他唤她“谢翾”,从未唤过“阿翾”二字,所以他不是她眼中最亲密的人。
她指的是她吞噬了的那个人格吗?凤洵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想要成为谢翾眼中最亲密的那一个人。
他追根问底:“除了你自己之外。”
谢翾没注意到他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因为她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就是阿翾。”
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凤洵意识到自己在谢翾的一生中或许并不算什么重要的角色。
他盯着她的眼眸呼唤:“阿翾。”
凤洵的眼睛里荡漾着专注的温柔,赋予了这两个字最初给谢翾的感受,恍惚间,她瞪大了眼,似乎要落下泪来,但是干涸的、永不再涌动的情感河流无法再让她的眼睛有任何的触动。
“谢翾,谢翾——你和竟然和我一个姓氏,我也姓谢,我叫你阿翾可好?”
在久远的记忆里,有人破开黑暗的门,稚嫩善良的声音响在蜷缩于角落的谢翾耳畔。
——
“我当初就不应该救她,就该让她永远躲在那个黑暗的囚笼里等着主家派来的人把她杀了。”太子府内,谢如扇气定神闲地喝了一杯茶,她的眉头轻皱,对系统抱怨道。
“宿主,禹国公主不一定就是谢翾。”系统笃定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会出错,“或许她们只是长得很像,冥界不会放任一个生死簿上无名无姓的恶鬼活着。”
“逢星派人给她下毒,她吃了毒药却没事。”谢如扇将自己手里的茶杯攥紧,“府中的私牢也被烧了,也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关系。”
“现在这个位面的世界线还照常吗?”谢如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