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因为她善良的菩萨心肠,决定不再捉女子进地牢养蛇。
更会在朝堂之上,力排万难,坚决站在她这一边。
举国呈现出一派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他好像真的改过自新,放弃一切恶事,想和她一起好好过日子。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陛下,‘选妃’之事乃重中之重,绝不可因为一个女人就如此拖延。”早朝上,大臣们又一次将“选妃”一事搬上台面。
与以往不同,这次他们直接挑明“选妃”进行不顺利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存在,甚至更有甚者竟直接企图让皇帝废后。
叫他废掉皇后?
那可不行。
徐让欢单手撑头,轻描淡写道,“‘选妃’一事,是孤不想干。”
“一切都是孤的想法。”
“与皇后何干?”
语毕,台下寂了寂。
徐让欢漫不经心摁了摁耳后,闭眼,眉目淡淡,“众爱卿们是否过于轻贱皇后的身份了呢?”
“是。皇后娘娘是女子,女子犯错就要被责骂,甚至女子不犯错,但因为她的丈夫犯了错,便也要被泼上脏水……”
他睁开眼,双肘靠在膝骨之上,整个身子向前探,皮笑肉不笑,“为何就不能是孤求着她,求她别让孤‘选妃’,求她别让孤碰别的女人呢?”
“这……”
徐让欢说的直白,直接把前朝元老们呛得不会说话了。
龙椅上的少年笑眯眯的,“皇后娘娘一心为皇室操心,是孤不乐意。”
“孤不愿意干。”
“既然现在事情都挑明了,爱卿们可是对孤的行为有所不满?”
温润如玉的皇帝陡然间换上一副笑面虎的皮囊,委实看着叫人瘆得慌。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没说话。
“有不满的话,直接说出来便好。孤定会铭记于心,早日修改。”徐让欢又说。
话里话外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大臣们于是乎低下脑袋,瑟瑟的摇头,“臣等不敢。”
“选妃”一事也就此拉上帷幕。
他对她好,好到披星戴月,哪怕她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摘下来给她,哪怕她说她要刀山上的花朵,他都能奋不顾身。
可是乐极生悲,好得有些过头了,总归是有些奇怪的。
事实证明,不好的预感十有八九都是准确的。
封后大典结束后的第三天,未央殿内传来噩耗。
段尧在殿外踟蹰了好久,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出现在薛均安眼前。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他行完礼便一直将头埋在下面。
“免礼。”
即使是薛均安说完免礼,他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动,似乎是不敢去看薛均安脸上的表情。
段尧行为诡异,不禁让薛均安一顿,回头,“究竟是何事?”
届时,春桃正在为薛均安梳妆,为今日晚上的宴席做准备。
女人顾不得礼节,披头散发便转身看着段尧。
好几秒后,段尧拧了下眉,不自觉头埋得更低,声音也随之变小,“册封大典结束后,理应邀群臣进宫举杯共饮,普天同庆……”
“我知道。”薛均安奇怪他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看了眼春桃,又看着段尧,叹气,“段尧。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无需如此遮掩。”
深吸一口气,段尧紧闭双眼,一鼓作气将所见所闻悉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