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她咬了自己许久,待到女人没了气力,这才毫不费力将手指从她口中拿出,而后以唇替指,堵住她的尖嘴獠牙。
柔软的唇触上来,带着唾液的甜意。
难以置信。
霎时间,薛均安瞪大眼睛,几乎没思考,像是咬住手指一般,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血腥的味道很快充满整个口腔。
好恶心,
好恶心的味道。
薛均安想往外吐。
可是徐让欢不准。
他硬要她喝下他的血液。
夫人的血液里有了孤的血液,想想就让人血脉膨胀,兴奋不已。
遇上徐让欢这种等级的疯子,薛均安别无他法,只得悻悻然缴械投降。
她不再咬他,他也软下力道。
用力撕咬变成了温柔亲吻。
徐让欢缓慢的闭上眼睛。
一寸一寸,男人的嘴唇缓慢落在她的唇角、脖颈、锁骨……落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缠绵的吻。
与此同时,薛均安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不知是否为错觉。
男人动作轻柔,鼻息攀附在她耳边,用诱哄的语气,“给孤道歉,孤便原谅你。好不好?”
薛均安眉头紧锁,不再看他,“我已经说过了,你、做、梦。”
就是她的这句话,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简单几字,再度割断徐让欢的理智。
陡然间,男人睁开双眼,埋头,用力蚕食起她的肌肤。
女人的唇被含住,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
削瘦的脊背被汗液浸透,滴落下来,钻进她的脖间,挠得人心痒。
之前总听老一辈说,这是美好的事,代表着,你已经长大,成为一个女人。
可是,长大的代价当真如此痛苦吗?
血线顺着软玉缓缓落下,宛如绽放的花瓣。
薛均安此刻,除了痛便再无其他感受,任何一星半点美好的感受都不曾存在,整个人忍不住浑身颤抖。
透过男人的肩头,她看见屋顶的房梁,晃荡着,晃荡着,不知疲惫。
好像要用它的坚硬将薛均安的内脏尽数搅碎,成为一滩肉泥血水。
痛。
好痛。
薛均安紧拧着眉,又无力挣扎,双手孱弱的做起无畏抵抗,头一遭在徐让欢面前露出属于弱者的抽泣。
耳中闻见女人细微的哭声,男人动作一停,抬眼,便看见薛均安红了的眼圈。
缄默一瞬,徐让欢狠下心来,没有给她擦去眼角泪珠。
结局并不完美——薛均安昏迷了。
望着女人的脸庞,徐让欢这才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痕,喃喃自语,“夫人为何就不愿接受孤的爱呢……”
他温柔替她穿戴整齐,仿似是在打扮一件自己心爱的人偶。
结束,男人沉默着坐在床边,低头,修长手指深入她,认真研究起来。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