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很简单,他端起她,说走就走。只是这一路也不容易,她只有艰难地勾住他的脖子,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滑下去。
终于?躺回了他最?喜欢的赤红被褥间,他爱看她雪白的身躯和鲜艳的锦衾交相辉映。还有她的欲拒还迎,她的媚眼?如丝,天底下哪有比她更可爱的女?郎!
他须得轻一点,不能太孟浪。往后还有那?么漫长的几十年,千万要?好生爱惜,不让她受一点伤。
所以鲁男子不鲁莽,他不是只图自己快活就一味蛮干。因为他的体贴和柔情缱绻,苏月能跟上他,然后心摇神晃不知天地为何物,欢愉过后恨不得抱住对方大哭一场。
多少深沉的爱意,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出口,他只管吻她,一遍又一遍喃喃“我的女?郎”。
苏月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我的郎君。”
被满腔爱意浸泡着的人,忽然有了新感悟,“你?以后就叫我郎君吧,我爱听。”
苏月说为什么,“大郎多亲切啊。”
他说不好,“我躺在那?儿的时候,你?一喊大郎,我就怕你?让我吃药。”
她无?声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快乐非常。
他气恼,“你?还笑??不许笑?!”
她说这人真霸道,“是你?自己诈死,可怨不得我。这是你?骗我的报应,我如今还后悔呢,早知道不该揉喉结,该捏着你?的鼻子往下灌。”
怒目相向,最?后化作了臀上的一掐,“你?今晚怕是不想睡了。”
她立刻服了软,“好了,不笑?了,睡觉。”
对于?武将出身,精力充沛的皇帝陛下来说,把时间花在睡觉上,是对活着的亵渎。她闭上了眼?,他便不屈地扒拉她,硬把她的眼?皮扒开,讨好地说:“时候还早,睡什么觉。别睡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听。”
苏月说不,胡乱拍开了他的手,“半夜三更不睡觉,讲什么笑?话?。”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比笑?话?更提神醒脑的问题,“那?你?说,明早该如何面对令尊和令堂?”
苏月顿时一惊,立刻瞪大了眼?。对哦,自己怎么糊里糊涂跟他进了这个院子,就这么光明正大住在一起了……这下全家怎么看她?明早见了面,该有多尴尬!
恼羞成怒,气哼哼地瞪他,“都怪你?,住在东院不是好好的吗,做什么忽然搬到这里来。这是为大婚准备的院子,你?怎么自说自话?住进来了?”
皇帝无?辜地说:“是你?阿爹答应我的。”
“阿爹答应我和你?一起住这里了吗?”
皇帝回忆了下,遗憾地说:“好像没有。”
苏月打了他两下,抱住脑袋哀嚎,“我这回可被你?坑惨了。”
虽说她与他经?历了一些风雨,发展成现在这样合情合理,但毕竟是在父母身边,终究还是让人觉得难为情。
皇帝懂得女?郎的难处,安慰道:“不要?紧,明日我与岳父岳母说开,就说是我急不可待,把你?骗上床的。”
被他那?张嘴一解释,白的也变成黑的了。苏月为了防患于?未然,勒令他到时候不许说话?,一切让她自己应对。皇帝欣然答应了,感慨娶了个有担当的妻子就是好,自己什么都不用发愁,只管享受婚姻的美好就是了。
所以第二天走出院子见到全家人,皇帝是很坦然的,苏月却犹如三堂会?审。全家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同住了,吃早饭的时候坐在一起,辜夫人尽力调节气氛,想让场面活跃起来,但活跃中还是透出淡淡的尴尬。只要?话?题一停顿,尴尬就无?限放大,这顿早饭真可谓吃得食不知味。
苏月最?后到底忍不住了,放下筷子道:“首先?,我们这样是错的,请没有成婚的阿妹们不要?效仿。再者……我想同大家说一说心里话?。”
众人便也放下筷子,洗耳恭听。
苏月作势清了下嗓子,方才真诚地对大家说:“年前出的那?件事,我想了又想,归根结底终归是陛下无?子的缘故。其实我与他年纪都不小?了,确实应当早些有个孩子,这不光是为私情,更是为社稷稳定,杜绝旁人谋夺皇位的可能。”
皇帝听着大感安慰,暗里高呼说得好,作为一国之后,就是得有这种场面上慷慨陈词的能力。
全家人也都能够理解她的决定。早前的那?场动荡,险些没把大家吓死,但凡有利于?国家,谁都不会?有二话?。
苏月见大家都认同,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引发一点骚乱,她沉吟了下道:“孩子要?生,梨园要?管,所以我打算先?生孩子,以后有空再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