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安慰,让他将就听,就当是安慰了。
不过领兵作战的人,最?不缺失的就是不服输的精神。他重?新振作起来,一面?诱哄她,“再试一回,这回定能一举成功。”
苏月的那本书上?写得很仔细,说这种事对男子事关重?大。若几次三番都不行,到最?后情绪会崩溃,开始怀疑自己?,长此以往,慢慢就变成天阉了。
所以她也?很紧张,很不放心,在他卷土重?来时忍着剧痛,为他的每一寸攻城略地深感担忧。但这痛楚好像越来越无法忽视了,到最?后她彻底怀疑自己?变成了一颗山楂,已经被他刺穿了。
男子的本能是爱探索未知,他低头吻她紧蹙的眉心,魂魄悬在头顶上?,“苏月,成功了……”边说边埋头苦干。
他已经很小心,很克制了,她还是不能适应。一痛她就想架腰,一架腰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后背时不时被她狠掐,整个过程可说充满艰辛,皇帝陛下几乎是蹑手蹑脚完成了人生?大事。
忙完后绝不能滚到一旁休息,须得照顾她的情绪,把她搂在怀里好生?安抚,“你看我行的,而且定会越来越行,你不用担心……你还疼么,怎么缩着?来呀心肝妙人儿,我有?一双好手,我给你揉揉。”
第77章
苏月头皮发麻,看?来他除了避火图,还看?过别的。早说乱七八糟的书不能看?,看?多了害人,把老实巴交的大郎调理成了情场老手。
她推了他一把,“你走开,腻人得?慌。”
食髓知味的皇帝,到?了今时今日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他反倒抱得?愈发紧,密集的吻落在?她额头鼻梁。苏月嫌弃了他一阵子,慢慢就甘之如饴了。从今日起,她的人生迎来了巨大的转折,这就算是有夫之妇了。虽然还未正式成亲,但她不是个守旧的人,并不在?意一场仪式。
至于他自告奋勇要给她揉揉,定是没安好心,所以自动忽略他的话,只是手脚并用?攀附着他,像缠绕在?大树上的藤蔓。
霸占他,她趾高气扬下旨:“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今早说过的话,要牢牢记在?心上,不得?更改。”
他说是,“不设后宫,不与?人私通,我记住了。”边说边腻歪,“苏月,你怎么这么好!你这么香这么软,你是我唯一的女郎,我恨不能死在?你身上。”
苏月气不打一处来,“又?在?胡说,不许胡说!”
他笑了,使?劲与?她蹭了蹭,“我要把我身上的气味,全留在?你身上。”
两个人裹着一条被子,被窝里?热浪滚滚,总觉得?到?处都?是汗。
苏月连声喊:“哎呀,别蹭了,脏死了!”像落水的人,想探出?被窝逃命,眨眼又?被他捞回去,他直把她往怀里?摁,让她别着凉。
苏月说不成了,“我热得?慌。”
这句话令他立刻顿悟,“定是火没泄完,我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拿自己当药引子,极尽可能地引诱她。
她不肯配合,但没能坚持多久还是屈服了。算了,刚上手,自己也?觉得?很新奇。对方?这个人就像一件有趣的玩具,自己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乍然得?到?,爱不释手。虽说确实有点疼,但那是种很玄妙的感觉,并不仅仅只是疼,混乱悸动,□□,各种滋味轮番登场,构建出?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她喜欢他的一切,他的人,他的气味,甚至是他坚定的力量。最初的剧痛过后,似乎一切都?好起来了,正当她想松口气时,他扣住她的腰,癫狂地胡来了两下。
这回又?要遭报应了,她连揍他好几下,“你这不懂怜香惜玉的田舍汉!”
他躲不开只好闭上眼,看?不见等于没挨打。让苏月想起小时候同他们兄妹玩在?一起的那个孩子,马夫家的独苗,养得?皮糙肉厚,又?黑又?壮。和他们一起去掏墙缝里?的蜂洞,掰开芦苇拿薄片贴着泥洞边缘探进去,搅得?里?头的蜜蜂不得?安宁。蜜蜂急了,冲出?来叮咬他,他眯起眼硬扛,继续掏挖洞里?剩下的蜜蜂。等到?把蜂都?装进了小罐子里?,他才捂着额头上肿起来的大包,龇牙咧嘴说好疼呀……
诶,不对,这种时候竟神游太虚,是对陛下的极端不尊重。可她一旦静下心来感受……就觉得?骨头要散架了,魂儿也?要飞走了。她不想叫出?声,因为不好意思,怕外面的人听见,所以呜呜咽咽,全闷在?了口鼻里?。
然而浪越抛越高的时候,到?底还是没忍住,她“啊”了声,那一瞬连自己都?吃了一惊,没想到?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可她越羞耻,他就越受鼓舞,聪明人从来不需要别人手把手地教?,师傅领进门,剩下的全靠自己的悟性。
总之梅开二度,花形饱满,开得?极好。陛下一雪前耻,彻底兑现了他的“越来越行”。
苏月觉得?羞于见人,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他见状想把她抠出?来,边抠边劝说,“别把自己闷死,再不出?来,我可要给你渡气了。”
就这么吵吵闹闹,新旧交接的一晚糊里?糊涂过去了,她没听他守岁的哄骗,但这一夜好像也?没怎么闲着。等醒来的时候,又?遇上了更大的尴尬,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做到?至今密不可分的。
更可怕的是,他好像也?醒了,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她顿时如六月水边晒晕的草虾,看?着半死不活,一旦想抓它,邦地一声就弹开了。
这迅捷的动作,让彼此都?倒吸了口凉气,皇帝说:“辜大人,你好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