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想动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那些灵力强制涌入体内,她有些痛苦地蹙眉。
“此剑名为,鹤空西风。”
“……”
不知过了多久玄枢才停了下来,岁晚像刚刚得了空气一般大口大口呼吸。
“这不是你的老底吗?给我做什么?”
岁晚并未多想。
玄枢坐下身下了一棋,“这个世界,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老了,打不动了。”
“……”
……
等到岁晚走后,玄枢保持着下棋的姿势没动,看向对面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今日怎么不去打你的麻将了?”
裴亦文拿着黑子下了一棋。
玄枢乐呵呵笑道:“裴亦文啊裴亦文,十三年前就喜欢下你的这个棋,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每次三缺一喊你都不来,非得让老子拎着小裴叙来凑数。”
“下棋能修身养性,麻将能做什么?”
“麻将能……也能修身养性!谁说打麻将不能修身的?”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
玄枢放下一子看向他,“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你看看我,头发都白了,真成了岁丫头口中的老东西了。”
玄枢整理了衣袖端坐,发出一声轻笑,“老裴,我一个人在这下了十三年的棋,今日,你陪老子下一盘,看看谁胜谁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门外的钟声再次响起,玄枢手上一顿,放下棋子闭了闭眼,“看来这盘棋是下不完了,等着我,我下去找你下。”
他的肉身几乎透明,慢慢化作白烟消散,未有言语,只留下一盘残棋。
*
走到半路的岁晚听到这钟声,脑海中浮现玄枢方才的样子,蓦地抬眼,几乎没有犹豫地脚下瞬步来到图书阁前,提着裙摆跑进了密室。
不要,老头,你千万不要死。
等等我,再等等我。
她来到密室时,看到的便是玄枢肉身消散的场景。
那抹白烟混着尘土消失不见,什么都没留下。
岁晚咬着唇,鲜血顺着唇角留下,她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她必须冷静。
岁晚转身离去,走的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眼前也模糊一片。
“师姐!”
岁晚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人喊自己师姐,他好熟悉,长得真像裴叙。
“阿叙……”
裴述拦腰抱起,听到她这一句低喃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的头抵了抵她的,一只手掰开了她紧咬着的唇,想替她擦血,却被她含在口中咬着。
刺痛和酥麻传遍全身,裴述看着她蹙眉不安的模样,扯了扯嘴角,低声道。
“我在。”
“别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