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巴不得队友练得多,你可倒好,天天逼着我早睡。”
“别到时候冠军没拿到就先拿到黑白照片了,你爹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
“闭上你那个乌鸦嘴吧!”
或许老天爷也觉得这种日子不该降下极端天气,平安夜这天的温度相较往日更温和,既没有大风也没有骤冷。
二人肩贴肩回到车里,于琰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扔到后排座位,廖望延边热车边看着方向盘出神。
“于琰。”
被叫了大名的人正系安全带,从喉头冒出一个疑惑的“嗯?”
“你和钟络……”
廖望延的话说一半就断掉,他非常不想在这种日子提起这个人,但不久前目睹的那个吻却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某些事,让他莫名在意的要命。
于琰听见后者的名字挑了下眉头:“是谁刚才说大好的日子不提晦气的人?现在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廖望延抬起眼睫,将手挂在档把上:“算了,没什么。”
话说一半停下来吊着人的感觉最难受,于琰也体验到了这个感觉,虽然很晦气,但于琰还是迫切的想知道廖望延后半句到底想说什么。
“说啊,你提都提了,现在咽下去你不嫌膈应我还嫌呢。”
廖望延握在档把上的手紧了紧,他看着车窗玻璃外的人群,思虑着接下来的话到底该怎么说。
“喂?在吗?你没挂离线状态,别装死。”
“……”
“掉线了?我给你开个加速器?”
“……”
“廖望延,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廖望延从脑子里打的草稿被一句句催促搅得没了大半,他索性也不琢磨了,直接问:“你和钟络搞了两个月,都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于琰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满眼的不解,“还能干什么,两眼一睁就是训练,两眼一闭就是睡觉,连做梦都是怎么连招才能更帅。”
廖望延把自己的座位往后调了调,半躺着用手盖住眼帘。
这个傻逼,是真听不懂他的画外音还是故意装傻充愣啊?
“我是说,你俩到哪步了,拉手?抱?亲?还是……”廖望延没再往后说。
他最多也只能接受到接吻这一步,要是再过分,他感觉自己可能会踩死油门,和于琰直接做一对亡命鸳鸯。
这句话问完,车厢内的空气顿时凝滞了半分。
手心虚拢着双眼,廖望延半睁开眼,面前的光线被挡掉了九成,他只能从大片的黑暗中借由指缝寻觅到一丝明亮。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于琰做出怎样的回应,只知道这种不上不下的心绪果然烦人。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个,但我只能说,我和钟络谈恋爱的那两个月可以总结成两个字。”
于琰卖了个关子,像是耐心的猎人给迫切寻求食物的小兽留下的一个简陋陷阱。
廖望延心甘情愿的一脚踩进去。
“哪两个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