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圆滑不老实,可真实性子就是这般的硬。
说的话,看似花言巧语,可底层逻辑,就是不够在乎。
病房里死寂了好一阵子。
气氛莫名僵持到磨的人心肝肺都灼烫。
沈逾白终于动了,他却把手中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站起身又附身捏住洛乔的下巴,虎口卡在她嘴唇,只要他轻轻用力,就能卸了她下巴,让她那张嘴再不能说不中听的言论。
洛乔对上他幽深到可怖的眼睛,后背被冷汗打湿。
他冷笑,“洛乔,你装什么深情?是真为我考虑,还是压根就豁不出去跟我捆绑过一辈子?”
洛乔心跳加速,第一次见这样的沈逾白,浑身都在发毛,可嘴巴被他钳制,发不出声。
沈逾白眼神有够阴冷,那股狠劲儿叫她后怕,他指腹慢慢摩挲她的嘴唇,压根算不上温柔:“洛乔,你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孩子,这笔账,你还不清,也别想忘。”
洛乔被他丢开。
病房门开了又关。
发出不小的动静。
洛乔冷汗涔涔地瘫坐在病床上。
也是,沈逾白那性子,眼里容不得沙子。
她打掉孩子这事无异于欺骗,挑衅他的权威,自作主张的耍小聪明。
难不成,他还能真在乎那个孩子?
洛乔没搭理沈逾白的情绪,心烦意乱的蒙着被子睡觉。
可梦里总有个小孩在啼哭,哭的她心碎。
后半夜猛地哭着醒来。
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好久,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她不会后悔。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就连自己的人生都负责不了,更何况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