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庭也看向了陆昭菱。陆昭菱给了他一个眼色。“嗯,大师姐说的对。”殷云庭立即说,“你暂时算是我们外门师弟了,等到我们到时候开坛拜师,让你再正式给师父磕头,就算正式内门弟子。”“整个玄门都会尊称她为大师姐,你既然已经是外门弟子,以后也跟着喊大师姐吧。”陆昭菱指了指殷云庭,“这是大师兄。”吕颂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这事情的发展,总有出乎他意料,他迈出的脚不是朝着这边的。陆昭菱和殷云庭异口同声:“吕师弟不愿意加入我们师门?”吕颂回过神,赶紧说,“我愿意,我愿意!”他怎么会不愿意?他刚才是被馅饼给砸懵了啊。“吕颂见过大师姐,见过大师兄!”“好好好。”陆昭菱很是欣慰。“那有空的时候我跟吕师弟说说咱们师门的宗旨和规矩,放心,很简单的。”殷云庭说,“但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得背叛师门,否则,全师门上下都不会放过你的。”“吕颂绝不背叛师门!”吕颂赶紧说,“那我原来的师父”“放心吧,既然是你师父,那就算是咱们同门了。”陆昭菱挥了挥手,“以后见到他,我也会忽悠他,啊不,说服他的。”殷云庭笑出声来。他拍了拍吕颂的肩膀,“别担心,你先去找药草吧。”“青音,你跟着去帮忙找吧。”陆昭菱说,“青宝,煮点水,我有用。”“是。”之前皇上派着跟来的那些侍卫,大部分押着蒋仁一行回京了,这里留下了六名侍卫。只不过,刚才他们正好被派出去捡柴火,还有的在不远放哨,还有两个去狩猎,看看能不能猎到什么。在这种地方,又不是在军营里,没有什么人接触,他们也不敢时时刻刻盯着晋王。晋王早就已经给过他们下马威了,这些人也聪明,要是没有发现晋王做什么背叛皇上的事,他们很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否则,晋王随时整他们。所以包括在西南的时候,能够避开的时候他们都是主动避开的。周时阅回来的时候脸色都是苍白的。他一过来就靠到了陆昭菱肩膀上。“二啊,我都要吐死了。”“死不了死不了,”陆昭菱扶着他在铺好了狐皮的地上坐下,“等会儿喝了药就好了。”青林说,“小姐,王爷刚才为什么吐的是黑水?”周时阅瞪了他一眼。他觉得,陆小二肯定对这种事情很了解,不用专门说出来了。结果青林一点都藏不住话。他堂堂美男子,现在成了吐黑水的了。好在青林还没说另一句。但是他刚这么想,就听到青林又补充,“而且,奇臭。”周时阅:“!!!”青锋看了看王爷,手肘撞了青林一下。青林也看了看王爷。他其实知道王爷不太乐意说出来,但是这事关王爷的身体,难道不该仔细告诉小姐吗?她得知道所有情况,才能够救治王爷啊。“王爷,这个时候面子没那么重要的,而且小姐又不会嫌弃您”青林小声地说。说完他就退开了几步,再退几步。不对,赶紧去帮青宝烧火。等会儿王爷再要罚他就麻烦了。见青林脚底抹油溜了,周时阅可怜兮兮抬头看向陆昭菱。“清洗过了,本王不臭。”“扑哧。”陆昭菱笑出声,又觉得这个时候笑他好像不好,人家这会儿是够难受的了。“那是符咒的关系,不是你的原因。吐了黑水其实反而有点好处,至少符咒的效果减了一分。”陆昭菱说,“不过,你这个时候应该还会头痛得受不了才对。”周时阅说,“嗯,是头痛啊,就像有人拿着小刀在脑袋里剜。”那你还这么平静?还能关心自己臭不臭?青锋在一旁说,“王爷很能忍痛。”胡说。只要痛觉神经是正常的,怎么能这么忍?陆昭菱刚想反驳,就像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微微一变,蹲下去看着周时阅。“你以前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会常常头痛?非常痛的那种,至少得痛数月。”周时阅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痛得有些恍惚。“嗯,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小时候吧,大概是八九岁?十岁?反正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周时阅说着就躺了下去,“我睡一会,睡了不会那么痛。”他还真的就这么闭上了眼睛,而且,很快就睡着了。青锋赶紧去取了狐毛披风来给他盖上。他压低了声音,“小姐,王爷那几年总生病,头痛也诊不出原因,还是后来回京之后,辅大夫费尽心思帮他治好了。”“是不是,从吟风谷离开后?”陆昭菱脑子里有一个猜测。“不是,是在去吟风谷之前就头痛了。”陆昭菱想起了以前看到的“记忆”,小时候的周时阅在吟风谷看到了盛往和一个女人。符咒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下的。但是,那一次极有可能!如果是在他头痛发病的时候借着帮他治头痛,给他缓解头痛的机会下的符咒,周时阅就会不记得。因为那种头痛,本来就不对劲。那么就是在他进吟风谷之前就被人算计了。那第三个符咒,不是那个女人,也是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人。她现在有点儿怀疑吟风谷主。“你在这里守着,我画符。”她看了周时阅一眼。他皱着眉,睡着身体紧绷。可怜的孩子,明明就痛得难以忍受。这种痛,小时候他竟然忍受了数月!怪不得现在他能忍受。“小姐,找到药草了!”青音和吕颂回来了。她急急跑来,对陆昭菱说,“吕颂找药草好生厉害,知道往什么地方去寻找。”真是快狠准。“以前师父有教过一些。”吕颂说。“自己师门,我就不谢了,吕师弟,你顺便煎药吧。”陆昭菱又把药草塞给他。吕颂赶紧应声,“是,大师姐。”他当师弟的,多干些活是应该的。:()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