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在手中转了个圈,花九月探头往走廊里看了一眼,空无一人,之前听到的声音好像是他们的错觉一样。
花九月往外走,只能看到血迹和玻璃或其他设施的碎片,墙上的应急灯闪烁着红光,将一切染上了一层血色。
“好安静啊。”花九月感慨了一声,“早知道把张医生带上了,好歹还有个人能说话。”
这一层楼是没有什么东西了,往上走还是往下走,这又成了一个问题。
“抛个硬币决定吧。”花九月扔出了一枚硬币,硬币在地上弹了起来,然后穿过地板消失了。
花九月跺了跺脚,下一秒也掉了下去。
摔在楼下的地板上,花九月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拍了拍身上的灰,“我现在是真的觉得这是在梦里了。”
混乱又没有逻辑。
封棉看似随意地打量了一圈周围,“这里也没人。”
“你说,我要是倒过去站在房顶上,能不能穿回去?”花九月开始奇思妙想。
“你可以试试。”封棉哼笑了一声。
花九月叹了口气,“还是算了,趁早离开这里和鹿笙他们汇合才是重点。”
透过旁边的玻璃护栏,可以清晰看到底下的场景。
一片红色,每一层都大同小异。
花九月往下走了差不多四五层,终于看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里也太黑了吧。”
普通的黑暗只是单纯的没有光而已,不会给人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花九月光是看着就觉得下面的黑色会吞噬一切,她试探着伸出一只手。
“别碰它!”一道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医生一脸紧张地看着花九月,“它是虚无,凡是碰到它的人或者东西,都会消失。”
花九月轻笑,“如果你不出现,我可能还要考虑一会。”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投入了这片黑暗。
封棉已经做好了见势不对就出手的准备,虽然他相信花九月的判断,但“意外”总是防不胜防。
他就是花九月留下的后手。
很奇妙的感觉,周围的黑暗不是视觉上的,而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
它吞噬的不仅是光,还有声音,温度,甚至时间的概念。
花九月算是真身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浓稠得化不开的黑,像液体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每一个缝隙,连呼吸都带着一种粘稠的质感。
没过多久,花九月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还在床上,周围看起来依旧是医院,只不过坐在旁边的医生要正常多了,看她醒来,他用温和的语气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九月摇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医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温水,递到她手边,“先喝点水,我们慢慢来,不用着急。”
“这里是?”花九月下意识看手上的手环,原本用什么方法都摘不下去的手环不见了踪影。
医生轻轻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目光温和而专注,“这里是医院。”
他似乎回答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很安全,没有任何危险,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医生。”
花九月若有所思,“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