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窈,顾臻铭比她想象中放弃得爽快,她松一口气,不过对于男人对她的厌恶,她心中亦有疼痛。
但她没多想,总有一天要习惯的。
破镜不能重圆,这些日子她应该多照顾照顾真正的夫君、顾长生。
她这几天对顾长生很是亲切,从早到晚都贴身为他侍疾。
这男人喜欢她得紧,之前为了圆房一事都愿意滑破自己的手指,然而现在江窈天天呆在他身边,他却好似没有多开心。
甚至有些。。。。。。。厌烦?
躺在病榻上,顾长生咳嗽询问:“窈窈最近是同二弟吵架了?可是因为我?”
江窈正在为他端茶倒水,听这话动作停了一瞬,摇摇头:“并非,长生哥勿要多虑。”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夫人了,二弟跟我避嫌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顾长生悠悠叹气:“话虽如此,我也不想见到窈窈不开心。”
“都是一家人,我从小身子弱,事事比不上二弟,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你本该就是他的妻子。我不想因为此事,让他对家中生出罅隙。”
江窈知道顾长生一贯温柔顾大局,可听多了这种话她也会烦腻。
咬着下唇,江窈抓住顾长生手心:“长生哥,你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每天都想着将我推到二公子身边?”
“怎么可能,窈窈!”
顾长生满眼难过、极为深情,“若我是个普通人,我定拼死也会跟二弟争抢一番。可我这身子,保不齐那天就末了,怎敢奢求于你?”
“可我已经是你的娘子了,不需要争抢。”
江窈拍着顾长生脊背哄着他,男人摇了摇头。
“窈窈。。。。。。”
他还想说什么,门口闯进来一侍女:
“夫人!不好了!”
进来的人是小环,也是江窈的陪嫁丫鬟、得力心腹。
见她进来,江窈不由有不祥的预感,下意识问:“怎么了?”
“夫人。”
小环又喊了一句,面色奇怪看向顾长生,显然是犹豫他能不能听。
顾长生要离去,被江窈按住。
她知晓他没什么安全感,既然打定主意守顾长生一辈子,直言:“长生哥是我夫君,有什么不能听的?”
听这话,小环才跪下来答:“夫人,清心寺传来消息,说三姨娘病重,现在快要不行了!”
一瞬间如遭雷劈。
江窈惊叫:“为什么?大夫人的人呢?她不是说只要我嫁人,就给母亲治病吗?!”
小环哭了,磕磕巴巴解释:“三姨娘之前的毛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眼看身子就要康健,这次不知为何得了瘟疫,夫人便不想叫人医治,说您现在肚子还没消息,瘟疫是会传染的,与其救姨娘,不如把她封死在偏院里自生自灭。”
“岂有此理!”
江窈愤怒,气完又慌乱至极。
转头祈求顾长生:“长生哥,你救救我娘亲,我娘亲不能平白无故染上瘟疫,你派医女去看看好不好?!”
顾长生捂着嘴咳嗽:“自然是好,你别着急,现在我就派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