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逢的麻将馆就叫“杠上花”,他死于三天前,时间是对上了的。
任凡资可能是知道项逢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才会害怕得满头大汗。
麻将馆已经查过了,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液反应——项逢不是在里面被杀的,囚禁他的地方也不是麻将馆。
项逢为什么会被杀呢?他哪里暴露了?对方为什么会精准地知道他是谁?甚至还知道他和项姐的关系。
“还有谁喜欢去麻将馆吗?”
如果杠上花麻将馆是狂犬的接头地点的话,只要调查去过麻将馆的人,不就自然而然地知道哪些人是组织里的人了吗?
几人想了一下,正巧这时有一个记者走过来,他们朝着他招手:“小梅,你过来一下。”
名为小梅的新人记者推了推鼻梁上的圆眼镜,他刚要走过来,看到夏渔那张脸后,他转身就跑。
“?”
夏渔想也不想地追上去。
小梅已经是个成熟的打工人了,所以他没跑几步就被夏渔逮住了。
他气喘吁吁地问:“警官,你追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
那些记者围了过来,他们都很不理解:“小梅你跑什么?这位女士是警察,你别害怕。”
“对了,警察同志,小梅也经常去杠上花,他和任哥可是牌友呢。”
“他肯定很会喂牌,不然任哥不会那么器重他。”有人酸溜溜地说。
小梅:“……”
看到她就跑,和任凡资是牌友,受任凡资器重。
夏渔露出微笑:“跟我走一趟吧,小梅。”
*
小梅全名叫梅亭山,今年23岁,通过校招进入的电视台。
当时去招聘的人就是任凡资。
“说吧,你和任凡资是什么关系?你在替他做什么事?”
资料上显示梅亭山父母双全,除了工作和任凡资没有任何牵扯。
梅亭山坐立难安,他看起来无所适从,但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我和任哥就是普通同事,不过他平时很照顾我,所以我才会经常和他打牌,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把钱输给他。”
夏渔追问:“你们去麻将馆真的只是去打牌?没有干别的?”
“天地良心,我们打的小,算不上赌博吧?”
“这我不好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这个……我之前看到过你出入一些案发现场,所以我猜出你是警察。”
至于为什么看见她就跑,他想想怎么编:“我读书的时候看见老师就跑,上班后看见领导就跑,所以我看见警察就跑也很正常吧?”
很有道理,夏渔无法反驳。
“那和你们一起打牌的都有哪些人,你知道吗?”
“我脸盲……记不住那些人。”
“那你记得住我?”
“奇怪,为什么我只记得你的脸呢?”
“?”
梅亭山装作憨厚老实地挠了挠脑袋:“警官,我说的是实话,你要相信我。”
夏渔不信,但她又拿梅亭山没有办法,毕竟他就只是和人打牌而已,没有证据证明他涉黑。
但夏渔没有放走他,她要等队友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