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知道香桂做出的决定,她改变不了。
能做的,也只是多卖些绣品,让香桂多抽些利润。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香桂有些好笑。
“燕娘,你还记得钱守义吗?”
燕娘的手一顿,轻笑一声。
“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她将手中的绣线分成了三股。
“也不知道此人还有没有活着?”
眨眼间五年过去。
那时的意难平到了现在只剩下唏嘘。
时间是良药能改变一切。
燕娘深知这个道理。
“那等心思玲珑之人,定能找到立足之地。”
钱守义捏着手中的酒杯,嘴里实在是寡淡的紧。
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燕娘。
“都怪北漠的鞑子们,若不是他们突然攻城,我总能找到接近燕娘的机会!”
“也不知燕娘现在是否安好。”
前段时日,香桂被俘的事儿他是知道的。
得知陵水村的妇孺们都去了山上,他心中的斗志又燃烧了起来。
燕娘还活着。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还活着。
如今在木布通处伏低做小夹缝里生存,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再见燕娘。
“公子,别喝了,小心身子。”
春香不由分说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走。
“您不保护好身子,即使等到打跑鞑子,您也见不到燕娘了!”
钱守义深深叹息,没有再反驳。
晚间吃了饭之后,香桂几人便早早的歇息了。
暖娘躺在床铺的那头呼呼大睡。
香桂心中不安定,有些心神不宁。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她的心里。
燕娘在西厢房住着。
本来她是要带暖娘睡的,小妮子睡觉不老实,她怕碰到香桂的伤口。
暖娘自是不同意,她还没有离开过香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