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还是比她懂的少多了。
她说的是舔眼泪,自己说的可不是。
又开始享受暧昧了。
头顶星月相伴,群星中始终隐藏着月亮皎洁的脸,银河璀璨的天顶下,傅清微仰脸望望苍穹,背影轻快地朝前走去。
穆若水从背后喊了她一声。
傅清微停下来等她,牵起她的手腕,看地面纠缠在一起的影子,难舍难分。
傅清微的手从她手腕慢慢滑落,越过衣袖,指尖缓缓地碰到掌心。
——暧昧可真令人上头。
傅清微在这天夜晚记住了女人手心的温度。
很凉,但是她……喜……嗯……
两人打车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傅清微一踏进家门,依靠术法强行提起的精力瞬间溃散,她险些跪下来,穆若水熟练地拦腰将她抱起,大步朝卧室……
不,卧室不能睡,朝沙发走去。
傅清微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抓着穆若水的衣领喃喃说了一句话。
穆若水:“你说什么?”
傅清微只有嘴唇在动,声音几乎没有,穆若水不得不凑到她的唇边。
不防凑得太近,耳垂触碰到异常的柔软,傅清微水润唇瓣开合间,传来微微的湿意,就像含着她的耳垂吮吻。
穆若水垂下眼帘,呼吸停止。
许久,她才从这种迷幻的绮梦里出来,默默地将傅清微的脑袋摆正。
傅清微早已陷入昏睡。
穆若水蹲在沙发边缘又发了很久的呆,才想起分辨傅清微睡前说的那句话,好像是……“道歉”?
道什么歉?
她又背着自己做什么了?
哼,看在她睡着了的份上,明天再盘问她。
一向自负的穆观主怎么会想到,傅清微说的那句话是让穆若水为了今晚冲动说过的话,向她道歉。傅清微虽然脾气好,但并不是毫无原则,观主对她的好不能抵消她伤人的话语。
——看够了?一见你就烦。
她记得牢牢的,不仅记得牢,还心怀芥蒂,否则也不会昏睡前一直让她道歉。
傅清微因为消耗过度没有再半夜醒来,反而一路睡过生物钟,早上九点才朦胧睁开睡眼,头脑昏沉。
穆若水从冰箱里拿了鸡蛋和面条,端出前两天熬的牛骨汤,网购的潮州手打牛肉丸。
进厨房门之前催了她一句去洗漱。
傅清微身体欠佳,靠在沙发上,头歪向厨房的方向,闭着眼睛拖长了声音问她:“你昨晚给我道歉了吗?”在她睡着时候道歉了也算数。
穆若水开了抽油烟机,根本听不清外面。
“你说什么——”
傅清微放弃了,从沙发艰难地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脚边连双拖鞋都没有!
——观主在照顾人这件事上可以说是毫无体贴。
但她又给自己做饭了,几乎承包了她的早餐,傅清微瞬间快乐地原谅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