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你的手。”她那个时候已经在做梦了,看的也是梦里剪完指甲的手。
“那你看的是谁的?”
“我——”
傅清微猛然回过味来,观主似乎是在旁敲侧击,她刚刚做的春梦里对象是谁吗?
她为什么要问?好奇?还是……吃醋了?
傅清微咬了咬下唇,眉眼染上丝丝喜悦。
“还在回味呢?”头顶落下女人一句不辨情绪的声音。
傅清微脸腾的红了。
想到观主可能在吃醋,她确实也回味了一下。
“记住你的本分。”
“什么本分?”傅清微愣愣地回了一句。
穆若水冷着脸把左手伸过来,和梦里那只没有剪指甲的手别无二致。
傅清微哦了一声。
低头给她修剪剩下的这只手指甲。
不就是伺候她吗?她想的话她也可以身体力行地伺候,予取予求。
她又不肯。
自己在这坐半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么白这么滑的腿,摸都不摸一把。
两只手都清爽了,穆若水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开,没像之前那样百般欣赏,反而有点意兴阑珊。
傅清微站在一边,惴惴地猜测她是不是哪里不满意。
“明天你是不是要去程家?”
“是。”明早就是1号线列车试运行的日子,她得去接程玉汝的魂。
“早点睡,别东想西想的。”
“是。”
傅清微心想:我还能想什么?除了你。
穆若水起身回屋,傅清微跟着她一块进屋,拿了正常的睡衣,亲自替道长把蒸汽眼罩准备好。
她拆了包装袋,眼罩递到穆若水手里,穆若水紧紧地捏住了眼罩,凸起的指骨清晰。
“晚安道长。”
这次穆若水又不理她,她也不意外,只笑了笑,假装无意指腹碰到她的手臂,毫无异样地收回。
有一点肢体接触她就满足了。
傅清微走到门边,正要关灯出去,身后传来一道阴沉寒冷的女声。
“你刚刚做的那个春梦,梦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