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看着阮晓云和阿格森聊天,心中就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的心里始终憋着一个问题想开口,阮晓云又在赶他走,他忍不住了。
他冷着脸声音带着质问:“你是不是对人都这么随便?”
阮晓云皱眉,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
周启深抬眼瞟了一眼阮晓云,他干脆就把这个事情摊牌了。
“你跟那个人才认识几天?现在就走的这么近,还留人在家里吃饭?你就没有一点警惕之心吗?”
“吃饭还吃到这么晚,你知不知道未婚男女同志在一起传出去,说不准就会被人讲究什么闲话?”
阮晓云这才意识到周启深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代的未婚男女做事情可是有着许多的约束。
单身女人和男人在私下的接触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别人胡言乱语弄出什么绯闻来。
如果一个女人对男人都是满带笑容的样子,平时又和不少的男人接触。
周边一定会传出这个女人是个水性杨花的人的流言蜚语。
阿格森这两天没事就来找她,已经让她觉得有些异样。
今天又留对方在这里吃饭,这确实是不妥的做法。
即便是阿格森今天来这里帮忙了,在吃饭时她也应该拉上其他的人。
不管这个人是男是女,但凡是有另外的人坐在一起,这就不会是单独的两个未婚男女私下吃饭了。
阮晓云当时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一点,只是想着不能让对方白忙活,所以才留阿格森吃饭。
现在周启深一提醒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但是心中对周启深质问的态度,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火气。
她嘴硬的在反驳。
“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的这么宽!”
“我是和阿格森只认识了两天,但是人家今天帮了我的忙,我就请人家吃饭了,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阮晓云说话的调门有一些高,这其中还有赌气的成分。
周启深见阮晓云似乎有些生意,薄唇紧抿,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是我管的有些太宽了。”
周启深站起来,沉着脸回了自己的家。
想到阮晓云在质问他是对方什么人这句话时,周启深眸色沉了沉,周身散发着低沉的气压。
另一边,阮晓云收拾完了东西心烦的睡不着,倒在炕上翻来覆去。
她在想着今天吃饭时,周启深冷冷的表情和阿格森对话时的样子。
又想起那天在集市遇到了周启深跟江凝雪在一起时的情景。
江凝雪在她面前炫耀的一幕幕,随之在脑海出现。
就这样越想阮晓云觉得心烦意乱越浓郁,在炕上翻来覆去的,不知怎样才能让内心的世界平息。
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阮晓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阮晓云去上工,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是昨天睡得太晚,再加上心中胡思乱想导致。
林月从知青大院出来,见到阮晓云之后笑眯眯的打招呼。
“早啊!晓云。”
阮晓云轻轻的点点头,有些无精打采。
“早!”
平时二人一起去蔬菜大棚或者牲口棚在路上总会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