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意思,只是看到绷带就觉得很眼熟。”
“眼熟?”森由纪有些好奇地歪了歪头。
“是的。”
中岛敦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很好的前辈。他浑身缠满了绷带,如果没有他,或许我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如果不是太宰先生让我认清了自己,将自己领到了侦探社,自己怎么有现在平静安稳的生活呢。
由纪笑眯眯地说道,“是吗,那看起来你遇到了很好的人啊。”
没给中岛敦插话的时间,她又把话接上了。
“我之前也有个家人喜欢全身缠满绷带哦,他还喜欢缠在脸上。不过啊……”
“不过?”
“他已经死了。”
平静的语气却像是从背后吹来的凉风,中岛敦只觉得身后传来丝丝的寒意。
眼前的女人仍然在笑着,但是中岛敦再看也只觉得违和。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磕磕巴巴地试图转移话题,“话,话说回来。小姐你是在这里等人吗?”
“唔,差不多吧。准确的来说是在等天黑哦。在家里太无聊就喊家里的大人给了点事情做呢。我可真是个好员工。”
天黑,家里的大人,员工?即使总觉得有些古怪,但中岛敦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这古怪感的来源。
“小姐您剪刘海是想要遮住绷带这一块儿吗?或许你带个眼罩也不错。”
眼罩?森由纪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那小哥你陪我逛逛吧。”
“啊?好,好的。”
……
侦探社内。
名侦探哼着轻快的小曲,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他一回来就注意到穿着沙色风衣的红发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站在窗外往下面看去。
那人也不知道在窗户边站了多久。
“织田君?”乱步微微歪了歪头,然后恍然大悟,“不用担心,她可不会做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
织田作之助罕见地松了口气,转过来身来,倒是说起来另外一件事情,“说起来这几天回家路上都没在水里见到太宰了。”
一旁的刚踏进门的国木田听起这个就来气,“那家伙已经失踪几天了!别让我找到他!”
乱步若有所思了一下,再回头向窗外看去的时候,也找不到中岛敦的身影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侦探社的门口,乱步欢快地哼着歌指挥织田作把箱子搬了进来。
一打开是一整箱的A家粗点心,名侦探忍不住赞赏地点了点头。
“一整箱的贿赂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上道。”
藏于楼梯间深藏功与名的山口默默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