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天你为什么放过我?”裴洛羽攥着的指尖缓缓放开,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些天没敢问的话。
“为什么?”祁曜殷仿佛在自问。
他低笑了声:“你觉得呢?”
男人宽大的手掌捏了捏他的后脖颈,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唤:“……裴洛羽?”
磁沉微哑的嗓音掠过耳畔,裴洛羽的心脏忽然骤停了一瞬,垂放在床单上的手不自觉的攥了攥。
这一声“裴洛羽”……带着疑惑,又仿佛在叫原本的他。
可是……真的可能吗?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老家伙不可能知道他不是原身啊。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当年那场火只是裴家洗脑原身放的,原身对裴家的肮脏心思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裴刘良拿走了那幅画。
那天和裴刘良通话的时候他按了录音,关于当年的火灾和那幅画的所有都被录下来。
可惜那台手机被裴刘良扔了。
不过即使手机没被扔,也不能证明什么,毕竟裴刘良没有承认,而那场火又的确是原身放的。
老家伙留着他,是为什么?
刚醒来不久他身体都没恢复,脑子也混沌得紧,最后摆烂躺平般松开攥着床单的手。
他泄力的靠在男人身上,乏力的蹭了蹭,转过头小声问道:“裴刘良,跑了吗?”
“跑了。”祁曜殷握着裴洛羽的手,捻弄着他的指尖,说道,“他早做了准备,老韩带人去追,还是让他跑了。”
裴洛羽低声应了声,忽然男人的手掌搭在他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跑了,但他也不会好过。”
对于祁曜殷的实力裴洛羽不会怀疑,所以男人说的他都相信,要不是老家伙,被裴刘良抓走的那天他或许就已经被裴刘良折磨死了。
低垂下眼,他目光落在左脚脚腕戴着的脚链上,那只可爱乖巧的猫咪玉吊坠垂落在床单上,然后被一只大手被捂在掌心里。
他抬眸,刚好对上祁曜殷深邃的眼眸。
男人的手抚上他纤细白皙的脚踝,拇指划过他脚踝上那根艳丽的红绳,低声道:“戴好。”
大手把脚腕完全裹在掌心,炙热的温度传来裴洛羽瑟缩了下,心尖忽然也变得滚烫。
“……好。”他轻声道。
“好了!”祁曜殷抱着人捏了捏他的后脖颈,“还是好好想想‘天凉裴破’之后你怎么报答我!”
裴洛羽转过头:“天凉裴破?”
啊……刚才老家伙说就算裴刘良跑了他也不会好过是这个意思?
破案了!老家伙绝对偷看了霸总小说!
“先生想我怎么报答?”裴洛羽不由得弯了弯眉眼,之前涌上的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情绪缓缓消散,只剩下覆上脚踝上那抹柔软的温度。
他的脚搭上男人的大腿,轻勾了下嘴角,温润的小脚隔着那层裤子蹭着,眼睛下那颗小小的泪痣鲜活又魅惑。
“小东西,你倒是把‘金丝雀’学的到位!”皮肤隔着一层略微粗糙的布料,脚尖滑过宛如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祁曜殷嗓音微哑,抓着他作乱的小脚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往下压,裴洛羽猝不及防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