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他是坏人吗?
果然,她压根没敢多待,放下伞就跑了。
还是个胆小鬼。
萧楚沉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时,抱棉棉的手猛然一顿。
被他遗忘已久的梦境,忽然间再度汹涌而上。
那天,他第一次没有淋雨。
但却得了诡异的梦魇。
每每夜间那面容模糊的少女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越是想要看清,她就消失得越快。
直到后来,他受伤躲在长明寺后面的树林里独自包扎时,她再次闯了进来。
如梦境般那样惊讶,但还是把她的药送了过去,又小声嘀咕着,“肯定很疼。”
萧楚沉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有人在乎的伤,疼起来才有意义。”
她仍是那般蹙眉,“那自己在乎不行吗……”
那一瞬间,梦境中所有模糊的面容都变得清晰起来。
一如他死气沉沉的阴暗深渊,突然间盛开了满墙的花草,仿佛他曾经所疑惑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和归处。
他看了她许久,在她准备离开之时还是没忍住问了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答。
但她母亲来找她,叫她怀夕。
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萧楚沉曾经所不屑的一切,又像是着了魔一般去追寻。
他不得不承认,他开始贪恋梦境中,她属于他的所有时刻,他被人在乎的时刻。
他觉得是梦里他们的相识,他太过粗暴,所以这次他准备了礼物。
在他做好一切准备去见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和他的兄长暗通款曲。
他试图接近她,意外得知她好像也会和自己一样,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
她甚至也和梦里一样,为了求生而去接近示好。
但可惜,她认错了人。
原来她是认错人了。
不是不要他了。
萧楚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喜悦大过所有。
甚至她和哥哥的一切起源都是因为他。
他就说,她的生命里,总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萧楚沉跟皇帝提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她。
这一次他要名正言顺,又合乎礼法的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