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说什么好,说了句谢谢。他嘿嘿笑着,换成讨价还价的口吻:“不过说好了啊,我哪天想我师傅了,你也要陪我上山。”
我说一定,那还用说。
下馆子吃午饭,我还在为那200块忿忿不平,吃两口菜就重复一遍“我真傻,真的”。
霍双撂下筷子,认真跟我算了笔账:“你看,你在里面白吃白喝一个礼拜,一分钱没花对不对?”
我老实地道:“对,怎么啦?”
“你这七天就花了这200块钱,分摊下来一天20多块。你平常一天花销再怎么省也不止这些吧?”
我听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他果然一拍桌说道:“你赚了呀!”
我:你(消音)还真是个天才。
这顿饭他结了帐,将我这七天的花销成功限制在200。
李元也留了个板寸头,我们两人隔着玻璃,又好笑又难评地面面相望。没想到分开了这么久,居然还能凑出一对情头,只不过相框是铁窗的形状。
李元精神比上回见面时好,拖垂的眼尾嘴角都提了回去,皮肤虽没有了昂贵护肤品保养,比从前粗糙些,但恢复了紧致。只是身处囹圄和自由身毕竟不同,人看上去谦虚礼貌了许多,乍一坐下我都不习惯。
我当前的状态他亦洞察彻底。我虽深陷风波,但好在所有麻烦都有头有路,在积极解决之中,加上有了新欢滋润,人自然容光焕发。
他双手摆在桌上搓,仔细看了我一会,问:“有找人吗?”
这个人指的是伴侣。
我微笑了下,当作肯定。
他又对着我左右打量。“那人肯定比我好。”他努力笑了笑,违心的笑终归带些酸楚,就像人在河岸边望着追不上的漭漭流水。
“你也很好。”我由衷地说。李元霍双在我眼中没有谁优谁劣,遇见都是善缘。但是话一出口,又觉得像在发好人卡,我于是静默下来。
“我没那个意思。”他想来摸我的手,手贴着桌面伸过来,被玻璃挡下。“我就是希望你找个比我好的。”片刻后又急急地强调“程奔那样的可不行,让我知道了我就越狱!”
我说你放心吧,我快烦死他了。
他仍有忧色,突如其然道:“程奔对你有意思。”
我像熹贵妃听见“皇后杀了皇后”一样吃惊,他那么早就看出来了?我现在也知道了,但思虑再三,我没说出口,怕他回去杂念缠脑,缝纫机踩不过别人。
听李澈说,李元在狱里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他还打算出去之后进军纺织品行业。企业家的头脑果然不同一般,到哪都想着赚钱。
“你怎么知道?”我问。
他头撇向一边,仿佛那里有个程奔,他对着那片空气不屑地切了声。“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在他那栋房子里,他手不老实,一直在你那把椅子上摸。”接着语重心长道“男人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说到这,他脸上浮出被记忆攻击的痛苦,身体往前扑着,问:”那个白眼狼怎么样了?”
白眼狼?我遇见的白眼狼可多了去了。“哪个?”
“金詹久。”原来他是想起了这个千里送菊的直男。
我说:“你放心,他比你早进去。”
时间到了,他起身之际,将脸凑近过来,鼻尖在玻璃上顶出个猪鼻子。“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说时间说不准,但一定来,经常来。
--------------------
好像大家很关心前夫哥,这个文可能要分上中下了,中部快结束了,下部众攻大乱斗,前夫哥要回来参赛(*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