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悦哽咽:“我的资源是你给的。”
温幸质问她:“那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
“因为——”
边悦觉的不堪:“我每次约你出来,无所不用其极,录音录视频撒谎欺骗,全靠算计。”
“那你说,该不该提防?”
温幸都要被气笑了。
瞧,这人没傻。
所有事,她不是记得清清楚楚吗?怎么还有脸问她为什么要提防?
最先提防的人,不是她吗?
最先算计的人,不也是她吗?
怎么凡事都是最先的人,却反过来质问她?
边悦低头:“该。”
“所以,你凭什么认为当你说放下戒备时,我就该放下呢?就凭那段时间,我陪你补了次牙,你陪我吃了次米线?认为我们走的稍微近了些?还是觉得现在你我绑着热门cp,就该假戏真做,在观众面前变的更真,是吗?”
温幸的呼吸沉重而灼热。
其实,她还有更多更多日积月累的委屈要说,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义。
她并不追求一个结果
说这么多,没用。
边悦被说的难堪,她下意识退步,退到台灯跟前,黄灯映在脸上,嘴角眉眼的僵硬弧度再也藏不住。
她没法解释
毕竟这些事,是真的发生过。
边悦羞愧难以,她连与温幸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死死低着头,咬紧唇瓣,辩解的话说不出一个字。
温幸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边悦,你不是很会为自己争取,会自己辩解吗,这次,怎么就不吭声了?”
边悦像个做错事的孩童。
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乱动,更不敢抬眼乱看,生怕对上那双无法回答的质问眼神。
“所以你说,能有结果吗?”
她和她
能有结果吗?
过了很久,温幸才有了下一个动作,她拿过床头柜上那碗汤,喝了,边悦有自己的过敏源,而她,也有她的“过敏源”。
“边悦,我知道你变了。”
“我也知道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温幸其实什么都知道。
但知道又能有什么用,过往那些破事摆在那,边悦醒悟的太迟,即使边悦一次次的向她保证她变了,可她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
温幸不想过多纠缠。
“靠近我,幸福也是痛苦,倒不如走向自己,让这一切重新开始。”
现在边悦有机会重选,挺好的。
只要不选她就好。
远离她,就远离痛苦。
心境稳若磐石的人,说起话时,给人感觉也是沉沉的,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对方再三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很是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