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悦闻言在旁捂嘴笑。
边军站起身,叛逆难驯的坏劲一直没变,他指着边敏骂:“边敏!你不要太过分!要不是我情系真爱,心不在此,哪有你上手风光的份!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边敏翘着二郎腿。
“那我倒要感谢弟弟相让之意了。”
“大姐姐,军的脾气一直都是这,还请您不要跟他计较。”边军带回家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说话音调柔柔的,她没有起身,依旧带着小孩跪着。
边悦是瞧出来了。
边军喜欢的类型就没变过,一直都是这一卦,从年轻到现在,还真是“专一”。
边敏*没吭声,等着对家继续唱戏。
女人继续娓娓道来:“但他心里是念着大姐姐和叔叔阿姨的,这次来,还特意让我带了秋梨膏和在老中医那寻来的膏药方子,秋梨膏给叔叔阿姨吃,天气见凉,日常冲水泡茶都可以,润肺止咳的,膏药是止痛化瘀,军说大姐姐为家里这些事操劳成腰疾,希望能缓解您身上的不适。”
老爷子板着脸,目光扫过男童。
这一动容,被边军捕捉到,边军跪下爬到老爷子面前:“爸,我是真想和小美好好过,文隐今年也快六岁了,快到上小学的年纪,我是真不想他在学校被老师和同学议论,毕竟,这是我们家下一代唯一的男丁啊!爸,你就认了吧,这孩子是我们边家的血脉!你看他的眉眼,和您年轻时那张照片多像啊。”
女人眼神示意。
边文隐乖乖抬头,叫“爷爷”。
边悦轻笑出声:“在学校被议论?”
“你又要干什么!”
边军气狠狠看向边悦。
边悦无视他,眼神带着探究,她围着这小男童看。
边文隐,上一世分她遗产的对手。
这小屁孩傀儡一个
边军这次认识的女人,比前面那些都有野心和智谋,当年怀孕,怂恿边军与她联手做局,拿了打胎的钱,却去国外又生了下来。
这几年,偷偷摸摸和边军将孩子养大,养到能记事会说道的年纪带回来,利用边军对边敏的忌惮,心里打着别的算盘。
女人提醒:“快叫姐姐。”
大明星姐姐,可得巴结上。
“姐姐。”
边文隐瞪着大眼睛看向边悦。
边悦一改常态:“诶。”
“真乖。”她抬手摸摸男童脑门。
她竟然答应了
边敏放下茶杯,不知何意。
边军更是只觉诡异,该是闹的最凶的人,如今,却是第一个变相举手认同这件事的人,见边悦态度缓和,小美只当她愈发成长淡漠,对这个家不再抱有任何多余亲情。
边文隐看向女人。
“妈妈,姐姐说我乖。”
女人推着边文隐往前:“边叔叔,我这次冒昧登门拜访,不为别的,只为这孩子,真正当母亲后,才理解到为母心切这四字,他跟着我,我没法给他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就连上学这件事,我都解决不了,军是您的孩子,您肯定也知道,他是个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直性子,心是好的,但嘴巴却不讨喜,这些年因为我的原因,他惹您不悦,我在这给叔叔磕头致歉,是我的不对。”
说完,女人就诚心磕头。
李管事立马去扶:“太重了,快起来吧。”
边敏白眼都要翻天上。
装什么装。
边文隐见状立马哭,他抱住女人:“妈妈,你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下跪,但你也说过这世界男女平等,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这样,妈妈,你起来,我可以自己好好学习,不用麻烦爷爷的,你起来,好不好。”
边悦以旁观者姿态审视。
边文隐这个年龄段,确实被教育的很好,而他的扭曲贪婪,也确实是回到边家之后,真正印证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