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唤的时候,光之战士正裹着棉大衣在冰雪冻人的库尔扎斯西部高地钓鱼。
拿稳鱼竿放下小马扎,喝上一口温热的伊修加德奶茶。
正打算就这么坐下去,眼睛一闭一睁,人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陡然上升的温度让她止不住流汗。
此刻棉衣防寒抗冻的温暖已然变化为地狱般难捱的惨烈酷刑。
不仅如此,悠闲的动作在嗅闻到战场上熟悉的、铁锈与烟尘交织的味道而一瞬变得紧绷时,她感觉自己耳朵和尾巴上软塌塌的毛发几乎全炸起来了。
搞什么?又来?!
怎么每次委托人不打招呼就召唤自己啊?
处于将坐而未坐薛定谔状态的光之战士暗骂一句,当即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让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这个时候呼唤我。jpeg
——很好。暂时。。。。。。没找到。
她一抬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站在不远的高处,上半身有着诡异黑色纹身的年轻男性。
他用四只眼睛向下斜视,双手抱臂。那双眼睛看起来凶相尽露、不怒自威,其中不加掩饰地夹带着蔑视万物的傲慢。
——他没有在看自己。
第二秒,光之战士意识到了这一点。
顺着他的视线,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断成两截的人,然后短暂地沉默了。
陌生的青年被人从胸腹处拦腰截断,创面平整。
他身下是干涸至发黑的喷射状血泊。
男人面容散发死气,目光游离,并且正缓慢地失去焦距,而他的喉咙也已被鲜血所堵住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
还有气,但不多。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在说话。
那声源来自濒临死亡的青年身边那些或明或暗的微光。
是生命能量,是灵魂,也是以太的来源。
【。。。。。。悟。这就是你最终的选择吗?没能最终与你同行,对不起。。。。。。如果当初,我能。。。。。。】
年轻温和的声音带着哀恸与叹息。
【这就是最后了吗。五条先生。。。。。。连你也要离开了吗。虽然也没有权利强求你坚持下去,但果然还是希望你能。。。。。。】
一板一眼的声音满是惆怅与失落。
【五条,可以的话我并不想你在这里死去。那些孩子们要怎么办才好,之后东京这边也只剩下硝子和伊地知了啊。。。。。。】
沉稳厚重的声音包含遗憾与担忧。
【五条老师。。。。。。。连五条老师也。。。。。。虎杖他们要怎么办啊!那个该死的家伙还在用着伏黑的身体!。。。。。。】
清亮高昂的声音传递不甘与愤怒。
【五条前辈,难道是累了吗?一直以来辛苦了。】
活力明亮的声音饱含鼓舞与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