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爹爹亲口说的,让他起……
阿笙忽地想起,方才爹爹说的是让他起,起开。
好像,爹爹当真没说让他起来?
“呵,这会儿琢磨过来了?”方庆遥一看阿笙脸上的神情,冷笑了下,手指着他,“继续给我在这儿跪着。长能耐了啊,都能联合外人来欺瞒爹爹了。
二爷,二爷,他是你媳妇儿,你什么都听他的?!跪着,给我跪一炷香的时间,长长记性,谁才是你爹!”
方庆遥到现在想起这事都来气。
从小到大,阿笙就没说过几次谎。好么,这次竟然撒下这么大一个谎,他这个当爹爹的竟还是最后知晓的!
阿笙微张了张嘴。
爹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啊。
他又不是糊涂了了,哪能不知道谁是他爹。
再说了,二爷那么年轻,也当不了他爹啊。
“老老实实给我跪着!没有跪足一炷香的时间,不准起来,听见没?”方庆遥推开门去,便又转过了身,又给重申了一回。
阿笙丧气地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方庆遥瞪了儿子一眼,这才走了。
…
脚步声渐渐走远。
阿笙仍旧是跪在地上。
方庆遥放轻了脚步,透过门缝往里头瞧,见儿子还老老实实地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眼露满意。
只是,难免又有些心疼。
这老实孩子!
他让跪一炷香功夫,当真跪一炷香呐?
反正他这会儿也不在,怎的也不知道偷个懒。
迟些时候等乔师傅他们吃过饭了,再让大力过来把阿笙给叫过去。
还是得稍微小小惩戒一下。
要是不稍微惩戒,日后遇事又其他瞒他,还怎么管教?
…
门外脚步声再次远去。
阿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听这脚步声,爹爹该是走过转角了。
阿笙也便揉着有些跪疼了的膝盖,坐在爹爹方才坐的椅子上休息。
这房间里也没香,他哪儿知道什么时候是一炷香的功夫?